看曹锐稳做在那,闭目不言语的样子,应慕莀都觉得他隐隐就要成了仙人,实在想不出他的自信是从何而来。
湛岑晳教导过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事,心一定要静,不能毛躁,要利用眼前能掌握住的一切,尽最大可能为自己争取好处,如果能将世上一切看成利益,那么就算是眼前的失败,同样也能成为达成另一目的的条件,只要不被眼前的暂败迷惑,失败同样能铸造成功。
应慕莀觉得这话深奥得很,归根结底讲究的就算长久利益,却不知道曹锐那深远的想分他们果子吃的目的,能不能在眼下没有食物果腹的前提下达成。
应慕莀不由地揣摩湛岑晳几人会怎么做,隐隐觉得湛岑晳他们这样的人,定然不会把希望压在旁人的好心上,就如同曹锐先前怕她说的话是真的,真的不再卖给他们食物,可是买了食物,见食物放在眼前后,又笃定她下次还会卖给他们一样,湛岑晳几人从不会将希望压在别人身上。
这个就是湛岑晳几人的不同,先谋后动,可是永远不会忘记活着才能谈利益。
且看看曹锐以后要怎么办,应慕莀觉得曹锐的眼界其实也就和自己也就差不多的样子。
所以不能总和高人比,偶尔遇见一点曹<锐这样的人,也能叫应慕莀觉出自己的深谋远虑。
曹锐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应慕莀拿来找自信了,端坐在那不吭声,任手下如何闹。他也咬定做人不能无情无义。铁了心要助应慕莀等人‘一臂之力’。
贺小双小声和应慕莀嘟囔。“他这不要脸的程度,无亚于侵华战争,那谁个国家打的也是相助的标语,行的却是禽兽事。”
曹锐是个‘堂堂正正’地伪君子。
应慕莀这辈子却是想做个光明正大的真小人。
于是真小人的应慕莀对贺小双道:“管他的呢,等你病好了,他们的粮食也吃完了,看看他到时候无米无粮,连保命都无法做到。要怎么来助我们一臂之力。”
待天色又渐渐暗下来,这一天就快要结束了,曹锐虽然心里十分焦虑,可是面上却端得云淡风轻,可是一想之前听到的,湛岑晳一行人在这里呆了数天,于是料定他们的食物也不多了,立时就下令从这一顿饭起食物减半,他定要看看究竟是谁耗得过谁。
下面的人畏惧曹锐再基地的权势,闹了几次以后就敢怒不敢言。只能咬着牙吃个半饱,每天就巴巴地看着应慕莀几人大鱼大肉。
可应慕莀等人深知曹锐打的就算这个主意。便都是视而不见,就连三个向导看着死皮赖脸的曹锐,也都觉得厌烦。
等又休息了三天,贺小双的病就彻底好了,曹锐那边节衣缩食,竟然真省下了一半食物,倒是叫应慕莀高看了他几分,她卖给他们的食物原本就是按着人头算的,这曹锐还不是一般的狠,对下属狠,对自己也狠,可是一个这么狠的人,偏偏确信别人会对自己心软。
应慕莀原本还想和曹锐耗着,可是湛岑晳却劝道:“乖了,不值得为了他停在这里,我们该干嘛就干嘛去。”
应慕莀知道自己又钻了牛角尖,郝然地笑笑,就连着贺小双,还有三个向导一起,张罗着收拾东西准备第二天一早动身。
曹锐见这几人终于有了行动,深深地松了口气,拍着儿子的手道:“路上你多和他们说说话,你们都是年轻人,又都是异能者,相处起来容易。”
曹小儿子想起应慕莀说他长得没有曹鹤鸣好看,就觉得那小姑娘实在是讨人厌得很,不过他虽然为人桀骜,却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容他任性,就答应了曹锐,“爸爸,我知道怎么做,你别担心,我不是那种分不清里外的人。”
曹锐老怀甚慰,暗道同样是儿子,可这个儿子真真比另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好太多。
可是他们两千算万算,却没想到这车一开起来,车与车的差别能那么大,湛岑晳几人虽然只有一辆车,还装载着所有东西,可那车在深厚的大雪里开起来,却生生比他们的卡车快了一倍不止。
应慕莀在车里看着后视镜里慢慢消失的曹锐等人的三辆车,笑道:“他居然还想追着我们走。”想了想,又担忧道:“现在离着那兵工厂也不远了,别我们到了的时候,他们也到了就不好了。”心里有些后悔给了曹锐指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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