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周暮年久久难眠,自己活过这些年,横跨了整个中国,却在这片沙漠为难了。他决定明天去找金卓男,把整件事询问清楚,可问题是他如何找到金卓男呢?
第二天,他一如既往的站在风口想着陈年旧事。客栈冷冷清清,唯一的声音就是火焰在烟头上灼烧的呲响。
掌柜从后院走了进来,走到柜台不停地查着账目,嘴里嘀咕道:“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今天风季过了,沙漠又要翻腾了。”
风季过了,周暮年的念想也不复存在了。
但周暮年好像显得不在乎了:“沙漠为什么要翻腾了?”
“风季是他们的休战期,吴先生在休战期去挑衅了呍喖帮。本来是正常的争夺,现在就不一样了,在休战期还这么放肆,你说难怪呍喖帮那么多人找上门来。今天我也给你都说了,最南以我的【木休】客栈为界,最北以天山为界,几股势力,明争暗夺啊。”
“老掌柜,风季过了,我得走了。”
“我猜到了,给你留的路费在你房间的桌子上,什么时候想回到沙漠了,我在这里等你,但愿我还能在。”
周暮年回到房间,而桌子上放的不仅只有掌柜留下来的路费,还有一张来自金先生的亲笔手书。
“周先生,那晚冒昧打扰,找你只是想问你要不要留下,去呍喖帮做卧底。我虽然很强势,但毕竟我也是个女人,而女人总是会被甜言蜜语所打倒,可我肩负了整个沙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那晚我真的有过想要跟你一起走。有缘再见了。”周暮年放下这封手书,拿着桌子上的行李箱和路费,走了,和以前一样,他离开一个地方时连头也不会回。
风季过了,就没了风向,周暮年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是回头去找温羚还是南下去香港。
而这时远方的号声响了,刚走出客栈千米外的周暮年,遇上浩浩荡荡的沙漠大军。周暮年孤身一人矗立这茫茫沙漠,飞骑卷着脚下的风沙,裹着周暮年而过,没人在意这个立在沙漠里如同蝼蚁的人。
周暮年脸上被风沙呲过,也不时被过往的马蹄蹭的站不稳腿脚,可他还是一动也不动,用自己单薄的身躯,扛过了这段进攻的飞骑。
他回头望去,这百人的沙漠大军只指【木休】而去。气势汹涌。他还是担心,一定要再回客栈看一看。
他绕着飞骑跑,一路跑到了客栈左边的一个小沙丘上,在这里可以看到客栈周围所有的事物----骑兵包围了客栈,领头的还是呍喖帮的三当家黎又卿。这次他没有进去,而是把客栈的老板请了出来。
“掌柜的,我知道这个时候吴一围应该已经不在这个地方了,但是,我希望你告诉我,他们所有人现在在哪儿?别说你不知道!如果你真的是不知道一点情况,我们也不会过来。有一点我想你是知道的,有战争的地方就一定有情报!”
“黎三爷,我承认,吴一围确实在我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我看她身受重伤......”
“所以你就大发慈悲?救了她?还瞒着我们!”黎又卿举起板斧,这架势有些要灭口的感觉。
周暮年想冲过去,可脑海中也不断再提醒自己:如果他回去,可能会送命。然而藏在周围的当然不止只有他,东边的沙丘上沄水潭的众人也已经蓄势待发。
“你杀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漠北刀客吴一围在哪儿!”掌柜的闭上双眼,等待命运裁决。
霎时,周暮年从大喊:“等一下!”
他从沙丘上滑下然后稳稳落地:“放了他,不论是什么漠北刀客还是沄水女王我都可以告诉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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