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意思,不免有些着急,用力甩了甩手,说道:“喂,我不能跟你去见娘亲!”
韫诺转过脸来,松开手,问道:“难道你是偷跑出来的?”
此话一击即中要害,一时间让月瑶哑然。
然而,让女孩更没想到的是,韫诺又说:“其实,我也是偷跑出来的。灯节无趣,但能讨得母妃开心,我一早就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所以,你给你的母妃准备了那些兔子灯吗?”一说到此事,月瑶不免有些心虚。
“没错。”韫诺忽闪了一下明眸,很是认真地看向月瑶,“说起来,你欠了我两条人命了。”
“啊?……”月瑶还来不及反驳,背后突然响起了一阵骚动——
随即,一位眼小如绿豆的太监领着一路宫女跌跌撞撞地朝着韫诺和月瑶跑来,一跑到跟前,那太监就跪趴在地上,大叫着:“四皇子赎罪,小人护主不利,害得丽贵嫔着急寻觅皇子身影不得……实在是罪该万死啊!”
“行了,我只是前去给母妃准备礼物而已,并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我自会向母妃解释。小桩子,起来吧。”
被唤作小桩子的太监还没有爬起来,已经有更多的宫女从四面八方跑过来,月瑶此时已然懊恼浸身,了然自己瞒不过梅娘亲,注定是要领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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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监宫女的簇拥下,月瑶不得不跟着韫诺,前往了环云河道旁的观水亭,参拜零王、众妃嫔及皇子们。
静嫔看到本应当待在思兰殿内歇息的小月瑶出现,自然分外惊讶。
距第一次零王召见静嫔时见过月瑶小公主,之后两年尾时年节,有让静嫔带着月瑶前往太后处行岁礼时见到,之后岁礼时间相错,四年间再无召见,众嫔妃及皇子们更是极少有人见过这个舜国遗孤,于是对于这位的突入其来,都抱有相当的兴趣。
月瑶此时虽才十岁,轮廓五官却已显花容万千,杏眼灵动,俏鼻鲜唇,谁都能看出来,不假时日,定会出落的羞花闭月。
于是,在应着礼数行完拜见礼后,零王不禁赞叹道:“几年不见,这月瑶公主已经出落得如此端正大方,静嫔果真是生养有方。”
皇后熙昭随即接话:“看来,不过几年,就得为这小公主寻得一方好亲事了。”
此话一落,一侧端坐的五位皇子纷纷向其投来了欣赏的眼色。
这时太子韫庆入亭觐见,正好听见了皇后一番话语,出人意料地接道:“将其纳入太子府最是合适,缔结舜国王室血脉,便于平复改舜为周的郡县之乱,断了舜国余孽的空想,父王,你说是不是?”
此话一出,不禁让皇后倒抽了一口冷气,要知道,这太子韫庆虽不是她亲身所生,却也是她从已逝董美人膝下过继的儿子,是其亲手培养长大,扶上太子位的希望。虽然太子向来口无遮拦,但这般当众向父王要亲之事,还是几分丢脸,让皇后不得不开口圆道:“月瑶年岁尚浅,还不便谈婚论嫁,庆儿,你还是赶紧坐到母后身边来,好好观赏这水河间的花灯美景吧。”
韫庆本还想说什么,零王却挥了挥手,说:“你母后说的对,今晚良辰美景,一家人观灯合乐。婚嫁配许之事,稍后再提吧。”
这话一出,多少人松了一口气,其中静嫔最是。
待月瑶一脸心虚地走到母妃身边,轻声说着抱歉的话,一面去拉母妃的手,才发现其手心中全都是湿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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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灯夜结束,零王翻牌静嫔,让月瑶免于了当晚受罚。
然而,该躲得躲不去,第二天,静嫔果然勃然大怒地拿起戒尺,狠狠抽了月瑶二十下掌心,抽的那小手红肿如包子,小妮子忍不了这般疼痛,哭叫不止。
到了晚饭时间,怒气难消的静嫔躲在寝间未出,落得小月瑶一人吃饭。听到宫女的叹气和抱怨,懂事的小女孩自知母妃还在气她,便忍着手疼,颤颤地端着一盘饭菜,前去叫门。
在门口唤了许久,静嫔都没有应,月瑶只得站在门口静静等着,这么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落夜渐深,静嫔总算打开了寝间之门,看到还站在门口的小女娃,不禁一阵心酸。在听到月瑶一声:“娘亲,要吃饭……”
她终于忍不住地一把抱住了女娃,喃喃道:“月瑶啊月瑶,娘亲该如何才能让你避过红颜之祸,信守与你云杉娘亲的约定,保你一世平安啊……“
话语间,静嫔不禁回想起昨夜侍寝,激烈缠绵之后,零王那让她心惊的自言:【再过三四年,那小月瑶也该出落地如你般美艳,就好像我初见你时那般,一见动人心了吧……】
想到这里,静嫔不觉一阵天旋地转,那双环保女娃的双手收得更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