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一乱,你便可以趁乱把我救出去。”
长孙安世可没有长孙无忌那般乐观,依旧忧心忡忡地说道:“可万一王玄应当场就杀了你了呢?或许王玄应会因为你的身份而有别的打算暂时饶你一命。但是你别忘了,唐军和王世充这些年里大大小小的仗不知道打了多少场,彼此之间的仇恨很深,他当场格杀你的可能性也不小!”
“那也只能说老天不肯保佑我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微微一笑,继而露出一副决然的神情:“世民对我推心置腹,如亲兄弟一般地对待我。他交给我的事情,哪怕是死,我也一定要完成!”
长孙安世凝视长孙无忌许久,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顿了一顿,他又开口说道:“如果这次你大难不死,将来的成就必定不在你父亲之下。将你和无垢赶出长孙家,是长孙家这几十年来干过的最蠢的一件事,没有之一。”
长孙无忌在父亲长孙晟死后,和妹妹长孙无垢还有母亲一起被异母兄弟长孙安业赶出了家门。
可当时长孙无忌的各位叔伯兄弟例如眼前的这位长孙安世却都冷眼相待,坐视他们母子三人落难。若不是娘家舅舅高士廉心善将母亲接回家中,收养了他们兄妹二人,恐怕他们早就饿死街头了。
这件事情一直是长孙无忌心里的痛。如今听到长孙安世委婉的道歉,长孙无忌只觉鼻子一酸,强忍下自己的情绪,点头说道:“如果我这次大难不死,我想十年之后我们应该还能同殿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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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郑国公府内。
被五花大绑的长孙无忌昂首挺胸地立在外堂中央,身边则围着几个或老或少的官吏,都是曾经跟长孙无忌有过交集的人。
几人仔细观察了长孙无忌许久,一齐拱手对着坐在上首的王玄应说道:“世子,我等敢用人头保证,此人就是长孙无忌无疑!”
“哈哈哈!”
王玄应闻言顿时放声狂笑,对站在一旁的长孙安世说道:“长孙大人对我们王家真是赤胆忠心,就连自己的本家族弟也难以动摇你对我们王家的这份忠心”
长孙安世微微一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无忌虽然是我的嫡亲堂弟,但是如今我们各为其主,安世怎敢因私废公?”
“好!好!好!”
王玄应朝着长孙安世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把目光投向长孙无忌,冷冷说道:“长孙无忌,恐怕你自己也想不到会落在我的手里吧?”
“小人得志!”
长孙无忌不屑地冷哼一声,瞪了长孙安世一眼说道:“若不是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出卖我,你这辈子也休想抓到我!”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王玄应顿时勃然大怒,一拍桌案说道:“来人,给我将长孙无忌拖出去砍了,人头挂到宫城门那里,告诉他们,这就是给唐狗卖命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