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被重重的摔出七八米远,蜷缩着身子,头昏眼花的躺在泥水里,整个人成了泥球,过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
自己没死?他睁开眼后看到天空中好大的月亮。
风雨不知已经停了多久,周围一片寂静。
他猛的坐了起来,扫视四周,布包…布包…!
月光下,那个沾满了泥的布包此时正静静的躺在一个大坑边上。那是闪电击出的大坑。
少年长出了一口气,走过去把布包抱在了怀里。
刚才那惊魂的一幕,虽然只是瞬间的过程,但他在恍惚中意识到,是巨狼救了他。
现在看看四周,早已没有了它的踪影。从头到尾,自己竟然没有看清巨狼的样子。
它就这样凭空而来,冒死救下自己后又悄然而去,这难道是碰巧?它对时机的把握精准至极,这哪是一只平常的走兽能够做到的!
少年想了一会儿,对刚刚发生的事百思不得其解。
雨过天晴以后,已经隐约能够看到对面的群山,这时,在旷野与山**汇的地方有一点灯光亮着,此刻,那灯光看上去是那样的微弱又孤独。
这亮灯的地方便是少年的家,那周围黑压压连成一片的是一个村庄,叫上合村。村里有二百多户人家,多以打猎为生。
少年站起身稍稍调整了一下呼吸,便朝着灯光的方向走去。渐渐的在旷野上消失了。
刚才旷野上发生的这些,都被一个人看在眼里。少年走后,从不远处的一棵树上,轻轻跃下一个青衣人。他来到刚才被雷击过的大坑边上,向坑内看了一下。然后又向巨狼停留的地方看了一眼,这之间的距离大概二十米,二十米的距离,巨狼一跃即到,这恐怕就连自己做起来都会吃力。
边想着,他开始移动脚步。
速度逐渐加快的离开了旷野向南而去。
*********
五天后,黎明时分。
在云南西部,一个叫瑞丽的小镇上空正下着连绵夜雨。
在它东南方的山路上,一个人影像弹丸一样在雨中起落飞驰。这个人正是出现在旷野上的青衣人。
他依旧是一身青衣,带着黑斗笠,脸上满是风尘和疲惫。
从少年所在的大兴安岭到云南,行程要九千多里,可见青衣人是经过五天五夜的长途跋涉来到这里的,其中的辛劳可想而知。
但此刻他的脚步丝毫没有懈怠,很快,便来到一处深渊的边缘。
这时东方已隐现曙光,站在边缘向深渊望去,除了淡灰色飘渺的雾气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深渊到底有多深,下面究竟有什么,更是没人知道。
在深渊的对面,是一座海拔不高但面积很大的荒山,站在青衣人的位置能隐约看到山腰处的巨石之上有三个大字:枯木山。
这是一座孤山,周围都被深渊环绕,无处相连。整座山就像从天上坠入到深渊里面一样。
如果在深渊边缘驻足观看,更能看出这座山的怪异之处。第一,山上毫无生机,寸草不生,长满了枯树。第二,整座山上遍布着无数的土包,细看之下,那土包间白幡飘动,纸钱飞舞。竟然都是坟,让人远望去便觉得鬼气森森。第三,山的四周都被深渊隔断,让人无法解释那满山的坟茔是怎样埋到那里的。
青衣人来到深渊边缘并没有停留,直接便跳了进去,顷刻间便被灰雾淹没。
二十分钟后,在对面的山坡上,一个青色的影子一闪而没,最终他出现在一个宽阔的洞府中。
这时,里面一个老头儿正背着手伫立在厅中。看见青衣人进来他点了点头。
“师傅,我,我去晚了,”青衣人低下头对老者说道。
老头儿颇感意外的看了一眼青衣人,随即目光变得平和,他点了点头说道:“秋篱,这一路辛苦你了,莫急,先喝口茶”
“师傅,我接到您的飞鸽传书便昼夜兼程赶往那里,可,可还是晚了半个时辰,赶到的时候,师弟的天劫已经开始了。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是九道天雷!我没法帮他”。这个被称作秋篱的青衣人说完又低下了头。
“你目睹了那九道天雷?最后怎么样?”老头儿急切的问道。
“师傅,神明保佑,师弟他无恙。”
“嗯?,你说的是真的?九道天雷他竟然无恙?”
边说着老头儿缓缓坐了下来自语道:“九道天雷,他自己躲不过的,绝不可能”
秋篱道:“师傅,我站在远处亲眼目睹,前面八道天雷他竟不可思议的踉跄躲过。等最后一道来临时,本来是万难躲过的,可是这时候不知从哪里出现一头黑狼,是它救了师弟。”
老头儿听完微微一怔。接着便忽的站了起来看着秋篱,那目光让秋篱很吃惊,从小到大他一直跟随师傅,这些年还是头一次看见师傅这个样子。
老头儿不等情绪稳定便对秋篱说道:“黑狼?可是一头大如狮虎的黑狼?”秋篱点头称是。
“它的脖子上可戴着金项圈?”老头儿接着问道。
秋篱再次点头。
老头儿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双手扶着桌案低头良久才再次抬起了头。
“秋篱,你可知道,这巨狼我认识,它叫黑奴。”
“您认识?”,秋篱吃惊的看着师傅。
老头深深的叹了口气,接着伤感的说道:“黑奴曾经和我相处了很多年,我十二岁时认识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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