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歆漂亮的手指捏着高脚杯,媚眼如丝,声音清脆动听,宛若琴音,眼睛却不曾从关戮禾身上离开半分。
“七哥,你真的不要喝一杯嘛!”她忽然起身,睡裙堪堪遮住臀部,微微侧身,挡住了有伤疤的大腿,脚踝处一朵鲜艳的玫瑰,随着她的走动,好像焕发了生气一样。“明天战家婚礼,肯定很热闹吧。”
“那是自然。”关戮禾眯着眼睛,危险冷冽。
“我能去参加嘛!”
“这个恐怕比较麻烦,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七哥,你等会儿!”关歆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有几分醉意,脸颊酡红,居然伸手拉住了关戮禾的胳膊。
关戮禾身子下意识的做出了反应,直接避开了,宛若她是洪水猛兽一样,这样关歆眼中滑过一丝黯然。
“有事就说!”
“没什么了!”关歆咬了咬嘴唇。
关戮禾甩了甩袖子,直接往楼上走。
关歆看着关戮禾的背影,将杯中的红酒一口喝完,手指掐紧,恨不能将这个男人的身影彻底映入自己的眼中。
自己到底那里不如董风辞那个贱人,为什么他的眼里就看不见自己!
关戮禾在董家待了好些天,昨天才回来,可是他们每天除却例行公事般的问候,一句话都说不上,他和那个女人为什么就有那么多的话!
关戮禾回家,是董风辞直接送进来的,只是她并未进门,两个人就站在车边,吻了许久,着实扎心。
*
战家
警方那边征求了上面的意见,“战大少,二少,我们可以答应你们所提的要求,会做好善后工作的,绝对不会让战家名誉受损。”
战北捷挑眉,“虽然如此,你们搜查的时候,我还得让人跟着。”
“战大少,这个……”这不就是监视嘛。
“父亲和莫伯父都身居高位,家中难免会有一些不太方便外人看的,你应该可以理解的吧!”
“你们会有一些军部最近的发展计划,或者是近期的一些行动计划,若是被人泄密,后果不堪设想,你们要找的东西,定然不会是一些纸或者文件吧!”燕殊勾唇轻笑。
那人想了一下,确实自己负不起这个责任。
“好吧!”
“那就请进吧!”战北捷领着众人进门。
莫云旗眉头拧成一股麻绳,显得有些不悦,她一直站在门边,一身白色及膝睡衣,双手抱胸,短发别在耳后,眸子清冷,显得极其不高兴。
战北捷却忽然直接脱了外套,直接披在她身上,这女人怎么下楼都不知道批个外套,衣服有点透不知道嘛。
“他们没有权利进来!”莫云旗秀气的眉头紧蹙,仰头盯着战北捷,显得十分不解。
“总不能一直这么僵持着,这显然还是有人蓄意为之,拖得越久,对我们更不利,指不定以为我们家心里有鬼!”战北捷半抱着莫云旗。
“各位,麻烦小心一点,这里都是明日要用的东西,若是弄坏了,明天可能会比较麻烦!”
“我们明白!”
只是这群人似乎对搜查并不是很上心,而是直接去了沈廷煊的房间,另外有一拨人直接去了战家的车库,客厅里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象征性的翻查着。
战霆气不打一处来,双手抱胸,脸色铁青。
“好了老战,你也得配合人家调查嘛,你和这些小辈置什么气啊!”莫正则正襟危坐,这心里也很不舒服。
这巴掌格外响亮,打得可不仅仅是战家的脸啊。
就是他这张老脸都觉得很痛。
燕殊伸手抵了抵战北捷:“你看出什么了嘛?”
战北捷轻蔑的一笑,“这根本就是有针对性的搜查,看样子是有人直接举报在哪里藏了东西,直奔目的地呢!”
战北捷这话让留在客厅的几个民警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这战大少怎么会如此敏锐,他们已经尽量的分散他们注意力了。
“你们家最近有外人进来嘛!”
“挺多的,需要布置的东西比较多,每天都有很多人进出。”战北捷耸肩。
他们确实是接到了举报,沈廷煊本来也就是他们重点关注的对象,只是最近几年淡出了他们的视线罢了。
“东西找到了嘛。”战家的管家就站在他们后面,而他们正在搜查战家车库停放的明日大婚专用的婚车。
“队长,没有!”
“没有!”
“这里也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那人脸皱成一团。
“我们家本来就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车库找完了嘛,找完我们就可以回去了!”管家声音冷硬,语气生冷,没有一丝感情,在清冷空荡的车库,让人听着格外不舒服。
“队长,还需要再……”
“先收队!”
“可是这……”进战家不容易啊。
“收队!”男人疾声厉色,神情肃穆。
他们该不会被人耍了吧!
战家众人及燕殊就坐在客厅喝茶,见着他们收队过来,战霆冷哼,“这是找到什么东西了,如此声势浩大的赶过来!”
“战首长,真是不好意思!”那人硬着头皮,“我们也是公事公办,请您谅解!”
“没事,明日婚礼之后,我自然回去讨要说法的!”
那人身子绷直,忽然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记者本来以为今晚战家必然会有大事发生,没想到,这么群人,声势如此浩大的进了战家,却一点动静都没,就直接出来了,这让外面的人也有些懵了,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了啊。
李询今日休假,接了局里电话,正驱车往局里赶,中途却接到了燕殊的电话。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喂,二少,您有事?”
“你知道我是想干嘛吧!”
“这事儿不是我牵头的。”
“这事儿按理说应该归你管。”燕殊此刻正坐在车内,双手握紧方向盘,手指显得有些散漫的扣动着,眼神如刀锋般凌冽。
“嗯。”李询口气透着无奈。“这事儿和之前叶芷珏、伊人的案子有关,我这边迟迟没有任何进展,上面自然急了,就把这事儿交给了上来的一个,所以只要是关涉到这个案子的,自然都移交到了那边。”
“我说呢,京都什么时候来了如此莽撞的人!”燕殊轻嘲。
李询摸了摸鼻子,“我听说带人搜了战家。”
“什么叫听说,这就是真的好嘛!”
“听说是接到线人的电话,说到了沈廷煊可能涉及那个案子。”
“不过他胆子挺大的,也算是勇气可嘉!”燕殊轻笑,“线人?”
“嗯。”李询伸手揉了揉眼睛,“二少,您打电话就是为了确认这件事情嘛?还是有别的……”
“没什么,随便问问而已!”燕殊说完直接扔掉蓝牙耳机,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
路灯不断从他两侧飞过,忽明忽灭,将他的脸映衬出了一片阴影。
警局这边因为没找到证据,回去之后,自然被臭骂了一顿。
李询到局里的时候,还没推开办公室的门,就听见里面传来训斥声。
“你也太莽撞了,居然直接带人到战家,战家啊,谁给你的胆子!”
“副局,我们接到线报,所以……”
“那你们核实这个消息的真假了嘛,就这么贸然的过去,你可知道那里面住的都是什么人嘛,我们局里所有人加起来都得罪不起,你倒是好,这一折腾,几乎把京都一大半的权贵都得罪了个遍!”
“副局,应该没那么严重吧。”
“你是上面调来的,对这个案子有独立的领导权,这个就是我都不好干涉,你办案,我不反对,可是在没有掌握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你居然敢去战家,你小子是存心给我找事是不是!”
“我们是有证据的,只是……”
李询推门进来,那人瞧见李询,脸一黑,“副局,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一直说李询和他们有不正当的利益输送关系,将他从这个案子排了出去,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他正式被任命为这次案子的负责人,你负责辅助!”
“这个案子是我的!”那人急了。
中途换人,他的脸往哪里搁。
“你现在跟我急,早干嘛去了,军部的电话已经打到上面了,上面也在施压,你以为我们日子就很好过嘛,就算是这事儿真的线报所说,你也是打草惊蛇了,再想找证据,也不可能了,我早就和你说了,到京都之后,查案之前,先把京都各种关系给我记好了!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我是办案,记那些东西做什么!”那人扯着衣服,一身的汗,更是心急如焚。
“京都从来没有一个家族是独立存在的,办案之前不好好调查,牵扯太广,把控不住局面,被动的是我们。”李询解释道。
“就说战家这事儿,你觉得是沈廷煊的事儿,他不过是战家的干儿子,涉及到如此敏感的事件,战家不会护短,那我告诉你,战家是军阀世家,世代忠勇,只要认定的人,就绝不可能让人轻易动弹,你这是直接打了战家的脸。”
“战家现在和莫家联姻,虽然家族在华西,不过在军中影响甚大,这一次性,你就得罪了两家,战首长是燕老爷子一手带出来的,这又得扯到燕家!”
“我要抓的就是沈廷煊而已!”那人脸色有些白。
“沈家和燕家关系也不错,沈廷煊更是深的燕家那位的喜爱,你真以为就是抓捕一个沈廷煊那么简单嘛。”
“难不成我们就要按兵不动嘛,线报说,东西会随明日的婚车出城!”
“这事儿如果是真的,你已经打草惊蛇了,如果不是真的,就是有人利用我们故意让战家难堪,这事儿就没这么简单,你确实太莽撞了。”
那人咬着嘴唇,还是不想承认自己这次行动的失误。
燕殊走后,管家指挥人开始检查明日要用的东西,而此刻从楼上传来了一阵敲打东西的声音。
韩悦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来,“妈醒了!我去看看!”
前些日子京都阴雨连绵,莫老夫人双腿风湿疼得特别厉害,天一黑,回房,基本都是吃了止痛药和安眠药就睡了,很难醒过来。
“你俩也回房吧,好好休息,这事儿我一定要去要个说法!”战霆还是第一次受这种气。
“战叔叔,您消消气。”莫云旗说着和战北捷去了楼上。
莫云旗这几日跟着姜熹等人,一直在做包养护肤什么的,这离得近了,就能够清晰的闻到她一股宛若空谷幽兰的香味。
莫云旗心里还是不踏实,“廷煊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吧,怪吓人的,这都快十一点了,他不是说……”
她猛地回头,就发现战北捷一张放大的脸,吓得她脸色一白,战北捷眸子眯着,几乎紧贴着她的颈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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