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要我住在这间,是不是啊?堂哥你好聪明啊,知道我今天过来,还这么贴心地收拾屋子!”
白衣少年虽然话少,倒也算配合,正在想着下一步的计划,只见他打开了一个纸箱,里面是一些面包、饼干还有矿泉水。唉,我其实很想说“能不能去炒两个菜啊?还有,我喜欢喝的是茉莉花清茶。”
但毕竟我是来敢死的,不是来度假的,还是笑道“谢谢啊,堂哥,我今晚正想吃饼干呢!”
白衣少年只是冷冷看了我一眼,便又缓缓走出门去。他一出门,我立刻翻箱倒柜,除了那几个纸箱里,几乎没什么东西,周围的灰尘都没清理干净,看来他们搬来也不久。我靠在床上,闭目养神片刻,又起身转转,只啃着带来的压缩饼干,想到“这房间真奇怪,连个窗户都没有,出事时,真是想跑都没机会!”,不禁苦笑几声。趴在门上听,外面也没声了,敲敲地板,知道地下室并不在这下面,看来我必须溜出房,去找线索!
在房间里大概又踱步了一个钟头,看夜色已深,我轻轻轻轻地扭下把手、慢慢拉开房门。大厅里漆黑一片,安静非常,很好很好,看来他们住在二楼三楼!我嘴里含着小手电,双手按着防身救命的锋刃,步步依墙前探。
就在我专心致志地环探大厅时,忽然楼上传来诡异的响动,咯吱……咯吱……
赶紧侧滚进旁边的一个房间,用手电一照,天啦,我居然趴在一张手术台边,上面是各种医用手术刀、剪,阴光闪闪…一旁是张病床,铺着惨白的床单。
说实话,我从小就害怕医院啊,真想赶紧出去,可无奈响动已降至一楼。我附耳门边,屏住呼吸,不好!声响居然往这边来!。这里并无藏身之处,我只有灭掉手电,缩在手术台的阴影里。
一秒、两秒、三秒…嗒…嗒…嗒…突然,门上的玻璃外突然露出一张狰狞的脸:那张脸上只有一只眼睛,长在全脸的中间!是那个黑斗篷“大伯”!他究竟是人是鬼?!我早已吓掉了半条命,只得用手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声。
“大伯”的脸缓缓转动,环视屋内,我紧紧咬住嘴唇…忽然,他仿佛被谁拉了一把,脸便侧了过去,少倾,竟缓缓向旁边去了,嗒…嗒…嗒……
我刚刚舒了口气,门却咯…吱…开了……我心里想着“外公,你真的有东西留在这下面吗?恐怕我就要死了……”抱着必死的决心一抬眼,居然是白衣少年站在面前!我刚想问什么,他却向我逼近,缓缓拿起一把剪刀。
我的双手攥在一起,不知所措!这时,嗒…嗒…嗒…的声音又向这边走来……
白衣少年苍白的手伸来,剪刀对我慢慢张开,我泪痕斑驳,惊疑地看着他的脸。居然发现,他的嘴唇在无声地颤动着!他在说话!他在说……他在说:“地!下!逃!”这时,那把剪刀已迅速指向手术台底。
我忙用双手快速抹台下的灰尘,果然,那里露出了一块扣板,可却如何也掀不开!怎么又是这种情况!
嗒…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像地狱的丧钟。我的眼泪滴落在古老的灰尘上,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衣少年瞬间用两指挑开了扣板:锈迹斑斑的铁梯通向更加深邃的黑暗。
此刻顾不了那么多,我已半滚半跳而下,一边无声地向他道了个谢。随即,头顶的扣板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