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并沒有挪动脚步,而是回头看了看站在身后的马龙飞。马龙飞此时往前两步,走到钟山身边,小声嘀咕道:“这是祠堂?”
钟山点头,表示认同。
刘父重新装了一袋烟,点着抽了几口,然后脚步开始慢慢朝着那两具棺材挪去。
刘父走的很慢,似乎脚下拖着几十斤重的大石锁一样。正因如此,钟山心里开始琢磨:他想干什么?
想着,钟山也放慢脚步,在后面慢慢跟着。
刘父一直走到离那棺材不到两米远的距离的时候还沒有说话,只有吧嗒吧嗒地嘴嘬那烟嘴儿的声音。
马龙飞有些着急,看着钟山使用眼色。通过这几日的接触,钟山能感觉到马龙飞是个急性子。本是着急來解决问題的,却遇到一个不着急的主儿。所以马龙飞此时的心情,钟山能够理解,但是心急自是吃不了热豆腐的,还需等等再看。
马龙飞见钟山不动声色,只好重新压住肚子里的火气,盯着刘父,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刘父将烟抽完,又重新装了一袋。
马龙飞忍不住了,开口便说道:“您老这烟也太勤了点儿吧,我们这都等着帮你解决问題呢,这眼看就要天黑了,莫非你想留我们住这里不成?”
这个旧祠堂内本就异常安静,以至于每个人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马龙飞的声音并不大,但是此时却也将刘家父女均吓得肩膀颤抖了一下。
刘父缓缓地转过身,此时钟山、马龙飞二人才看清他的表情,只见刘父已经泪流满面,老泪纵横。
马龙飞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本想再抱怨几句,见此情景,竟也一句话也说不出來了。
刘瑞雪在后面见父亲哭了,忙跑到他的身边,挎住父亲的胳膊,眼泪也刷地一下涌了出來。
钟山最是见不得女人哭,而且面对着一个中年男人掉泪,总是让他心里感觉很压抑。他曾经见过父亲在半夜里偷偷的掉泪,却一点声音不敢发出來,大概和刘父是一个样子。
钟山嘴巴张了张,想劝慰几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片刻过后,刘父情绪渐渐稳定下來,抹了一把老泪,然后对钟山和马龙飞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二位见笑了。”
钟山赶忙摇头,却又不知说什么是好。
刘父指着棺材说道:“那具新棺材是我媳妇儿的。”
钟山和马龙飞的目光也随之朝着棺材看去。刘父说罢,又往棺材跟前走了几步,钟山和马龙飞也紧随跟上。
四个人此时就站在这具朱红棺材前面。棺材油漆一看是才刷了时间不久,依稀还能闻到一股油漆和木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棺材盖并沒有被钉上,只是盖在上面罢了。
钟山看了看刘父,此时他的脸上的肌肉一阵阵抽搐,哆哆嗦嗦,刘瑞雪则时不时紧张地看着父亲,但是却并沒有那么痛苦。
自己母亲死了,她不难过?钟山心里不由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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