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逸派萧忆入城,本是想敲打一下知州魏尚和司里参军郑渠,让他们约束一下儿子,少他娘惹事,但现在用不着了。
亳州一众官员慌忙下马,一齐作揖拜见杨逸,最前面一个穿着四品官服,五十上下年纪,身材高瘦,脸容清癯,长须飘飘,带头朗声说道:“下官亳州知州魏尚,携亳州官员恭迎杨太傅,杨太傅驾临亳州,下官等有失远迎,还望杨太傅恕罪。”
魏尚心绪不宁,脸上尽量装作镇定的样子,儿子带人出城的事他已接到秉报了。正为此心急如焚,见杨逸安危无恙。他才暗松一口气;
但当他看到杨逸身边的护卫有人受伤,衣衫染血时。一颗心又不禁提到了嗓子眼上,只是在没有弄清事情脉络之前,他也只能强作镇定了。
杨逸骑在马上,冷冷地从一干官员身上扫过,最后停在魏尚身上,他略一示意,“啪!”的一声,身边的护卫将魏风的头颅扔到魏尚脚下,那人头双目怒睁。狰狞之极,亳州众官不由得纷纷惊呼,连连后退。
杨逸冷声喝道:“本官代天巡狩,不想在这亳州地面上,先是受人羞辱,接着遭遇伏击,九死一生,好,真好。本官没有死在疆场上,却险些丧命于这亳州地面上,本官倒想问问各位,亳州还是不是大宋治下?是不是大宋国土?嗯?”
亳州一众官员吓得面无人色。杨逸这话说得太重了,这和说他们谋反没什么分别。
杨逸是什么人?他代天巡狩地方,在亳州地面上遭遇伏击。这可谓是惊天大案啊,不管事情始末如何。作为亳州官员,谁能脱得了干系?
魏尚见了儿子的头颅。再被杨逸一番冷喝,再也站不住,双脚一软,扑嗵一声跪倒在地伏首道:“下官教子无方,冲撞了杨太傅,罪有应得.............”
“教子无方?”杨逸喝断他道,“一句教子无方你就想掩盖自己的罪行了吗?本官代天巡狩,若无你指使,你儿子魏风吃了熊心豹子胆,只怕也不敢伏击本官,来啊,给本官将此獠拿下!”
杨逸的护卫接令,飞身下马,不由分说将魏尚擒住,双手反展困绑,嘴巴也塞了起来,魏尚挣扎不得,话又说不出,呜呜地唤着,脸色一片乌青。
杨逸懒得多看他一眼,再次冷喝道:“谁是司理参军郑渠,还不给本官站出来!”
双是扑嗵一声,一名四十来岁的官员跪倒在地,涕泪俱下的说道:“杨太傅,下官有罪,下官.............”
“绑了!”
护卫们再次冲上去,将面无人色的郑渠也绑了起来。
杨逸雷厉风行,绝不带水,还是那句话,要嘛不做,要做做绝。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今日若不干净利落地将对方收拾清楚,将来你就等着被毒蛇狠狠地来上一口吧。
他拿下魏尚、郑渠二人后,立即率众进城,升堂审理,亳州一众官员谁也别想跑,若不想牵涉进“伏击天使”一案,就老实把魏郑二人的阴私事供出来吧!
见识了杨逸的雷霆手段,兹事体大,亳州众官自知若不“戴罪立功”,杨逸定不会放过他们。
他们只想着尽快和魏尚、郑渠撇清关系,于是纷纷将魏郑二人过的不法之事供述出来,这不审不知道,一审还真吓一跳。
魏郑二人通过巧立名目,贪污官银不下十万贯,草菅人命之事也没少干。
魏风、郑秋二人平日横行霸道,欺男霸女,儿子如此猖狂,杨逸料定魏尚和郑渠二人也肯定不是什么清廉的官员,只是他万万没料到,二人贪赃枉法之事如此之多,有些简直是令人发指。
比如郑秋强奸一卫姓女子后,郑渠出面帮着擦屁股,让儿子纳那卫姓女子为妾,同时给卫家五十贯钱,此事若就此了结也就罢了;
结果那卫姓女子进郑家没几天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卫家人多方打听,才知道是被郑秋打死的,于是上门理论,结果卫氏夫妇俩被郑秋命人打成了残废。
郑渠一不做二不休,以卫家父女里应外合,盗窃郑家财物为名,将已经残废的卫氏夫妇打入大牢,最后夫妇俩双双死在牢中。
凡此种种,不一是足,杨逸本来只打算把魏郑二人发配到怛逻斯去找杨时聚聚,查到这些罪证之后,杀意顿时盈满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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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