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剑,这样的实在太重了,布置了这么久,这才终于得到了这个机会,岂能放弃?
眉头微微一挑,方寸试探着再次问道,“如此说来,当真不能反悔了?”
“方兄,你又何必耍这一套?莫非以为如此便能给我心理压力让我放弃么?”李东胜不禁冷笑了起来。
方寸的用意,他看的非常明显,无非就是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误以为他成竹在iōng,只是以此来诈自己承认这个赌局而已。
说穿了,无非就是心理战,做赌徒的,心理本就是必修课,若是连这点心理承受能力都没有,随便便疑神疑鬼的,那也不用赌了。
这就好比玩牌九,你明明拿了一副烂牌,却偏偏要装出一副拿了天牌的架势出来,还要一步步下套,让对方一开始觉得你是烂牌不断加注,然后到了最后又判断你是天牌,不敢开牌。
这些套路说来简单,然而实际上,想要玩的巧妙,却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如今这局面可比玩牌九更要复杂的多了。
紧紧握着青木令,李东胜的心中却是异常坚定的,任凭方寸如何巧舌如簧,也丝毫不能动摇其心智。
不管怎么样,这手中的青木令总不是假的,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方寸却并不理会他,只是静静转向赌王道,“赌王,你是前辈高人,也是如此说么?”
是视线再次落到方寸的身上,这一瞬间,即便以赌王的心智,心中也不禁生出了一丝动摇,隐约感觉到,方寸恐怕不仅仅只是玩心理战欺诈这么简单。
只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已经根本就没有退缩的余地了,否则,即便是他强行压制,李东胜也不会甘心的。
“真正的赌徒,即便是输,也要最终翻开底牌,输个心服口服。”静静的看着方寸,赌王终于还是开口道,“老夫以声誉担保,无论你二人谁输谁赢,都保持公正,若有人反悔,老夫第一个饶他不过。”
这话便是一个保证,以赌王的身份,即便只是ī下里,这话一出口,也便断没有再反悔的余地了。
否则,便是自毁道心,日后,也别想再有寸进了。
这道理很简单,越是厉害的赌徒,就越不会赖账,赌王一生纵横,平日或许可以耍赖,但是一旦牵扯到赌局,却是万万不肯自毁信誉的。
如今这赌局虽然不是他与方寸赌的,但是既然已经作保,那就等于是入局了,这样的承诺,远比任何誓言,甚至是毒禁制都有效的多。
嘴角终于lù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方寸懒懒的将视线再次放到了李东胜的身上,这才悠然开口道,“既然如此,就请李兄把青木令jiā给赌王,做个裁决吧。”
“好!”
眼中闪过一丝jīng芒,李东胜再没有丝毫的废话,直接将青木令递给了赌王。
青木令的材质极为特殊,而且含有青州府主的一丝神念在内,根本作假不得,青木令一入手,赌王就知道,这青木令不会有假。也明白了,自己这个弟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信心了。
目光再次放到,方寸的身上,赌王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等着方寸回应。
“传闻,赌王前辈曾为李兄讨得一块青木令,不知是否是真?”丝毫并未把这一切放在心上,方寸悠然问道。
“恩?!”
这一瞬间,赌王才猛然明白了一些什么,猛然将手中的青木令翻了过来。
下一刻,赌王的脸上这才不觉lù出了一丝苦笑之叹息了一声道,“iǎ友果然好手段,这一次,是iǎ徒输了。”
这话一出,李东胜的脸这才猛然变的惨白,不可置信的看向赌王,一瞬间,脑袋甚至有些充血,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方寸这才从身上mō出了另外一块青木令在李东胜的眼前晃了晃,“抱歉,这一块,才是你刚刚拍到的。”
“……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眼中lù出一丝苦涩,直到此刻才终于明白了过来,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方寸是如何在那么多天阶高手的守护之下,将青木令偷龙转凤的换掉的。
“无非也就是一些iǎ技巧而已。”方寸可没有解释这个的意思,只是静静看着赌王,“既然如此,赌王,应该不会阻止我收取赌注吧?”
从布局,换取青木令出来,再到最后的心理战,每一步都在方寸的算计之内。
甚至就算是对方可能反悔,也同样在方寸的考虑之内。
这一刻,虽然从表面上看云淡风轻,然而实际上,方寸也已经无声的将自己的jīng神绷紧了,只要稍有异动,就能融入天地,缩地成寸转瞬消失掉了,即便赌王身为天阶强者,也根本别想拦的住他。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