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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柏涛向彭志轩发难,指责他的发言是小题大做,上纲上线,对人不对事。是在搞阴谋。而许三笑对这个论调保持了沉默。现在就看彭志轩这位强项令的项到底是不是真强了。
面对梁柏涛拍案而起咄咄逼人的气势,他稳坐不动,从容说梁县长我也请您注意的言词!我彭志轩当的执政党的官,吃的是老百姓的饭,我只有义务对党对人民负责,常委会是个发言讨论的地方,你对我的想法有异议,可以用你的道理反驳我的观点,一味的以官帽子压人可不是我党的作风,而且你压也压不住!”
记得严朝辉曾说,人向往正义的品质固然难能可贵,但在官场中却没有绝对正直的干部生存的空间。不懂得斗争艺术,不会变通的人是不可能在这里头立足的。要想达到有口皆碑的境界,首先你得竖的起来这面碑。
斗争艺术的根本在于保存消灭对手,一味的刚直只是在自取灭亡,这样的人根本算不得出色的人才。反之一味的媾和,这样的人只是没有信念的利益行尸。
这个度无疑很难掌握,但彭志轩的表现却足够出色。许三笑对严老的话深以为然。彭志轩无疑是个向往正义的直官,但直官却不等于好官。而彭志轩更难能可贵的是精通斗争艺术。他能在北沟县这么多年屹立不倒,其实就已经很说明问题。通过今天会上的表现,这个人在许三笑心中的地位又上了一层楼。
敢说?
为何从前不说?因为那时候说了之后没人保护。
敢于顶撞梁柏涛?
为何之前冯小河在北沟时他不顶撞?因为他自知已经跟梁柏涛撕破脸,此刻再首鼠两端就相当于愚蠢的自我毁灭行为。
归根结底,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认为许三笑比冯小河更值得他拿一生仕途前程来冒险。就这份眼力和魄力,就不是方厚德这个级数的人物能望其项背的。
梁柏涛还想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却忘了他刚才还在指责彭志轩小题大做。许三笑抓住恰当时机拦住了他的话头。先看了一眼手表,然后在梁柏涛的话将要出口的瞬间,先说道,“不早了,还有很多重要的工作需要大家群策群力来做,下面由我布置一下接下来一周里各位常委们分管的工作和部门,梁县长有话,可以等会后找彭部长单独沟通。”
会开到晚上七点钟才散,许三笑打算自掏腰包请常委们吃顿饭。梁柏涛和杨洪昌气都气饱了,哪还有心情吃?许三笑本就没诚意请他们,自然不会盛情留客。今天的会让梁柏涛见识到了的强势和蛮横作风,更让彭志轩这样的正直官员看到了的力量。
梁柏涛和杨洪昌异口同声的拒绝在无意中给了其他常委出了一道难题。许三笑瞬间便意识到这是个检验立场和开会成果的机会。常务副县长兼政法委书记杨红菱自然是一口回绝了;新任的组织部长卢素梅则爽快答应下来,宣传部长彭志轩稍作犹豫最后也同意了,方厚德说领导难得出回血,当然要捧场;最后只剩下县委副书记吴福然和人武部长车连洪。
吴福然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拒绝道我就不去了,许书记在会上布置的工作不少,我得笨鸟先飞呀。”
这当然是一句场面话。如今的官场,还能有比跟领导套近乎更重要的工作吗?
而车连洪犹豫的结果却出乎了许三笑的意料,这厮在人私下底被人称为‘三无常委’,这么一个无原则,无立场,无主见的家伙被梁柏涛和杨洪昌压制了这么多年,却在这一刻,面对梁柏涛凶狠的逼视,这位官场懦夫操着生硬的口音说道许书记请客,俺说都得去呀。”
梁柏涛勃然变色,与杨洪昌联袂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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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委会后,许三笑终于正式站出来公然向梁柏涛等人开战。而所谓开战的第一步便是夺权,夺回被梁柏涛无礼使用,本属于县委书记的权力。
叫做权力?不
是把你放在一把手的位置上,你就说一不二了。下边人可以对你的命令一呼百诺,也可以阳奉阴违。令不出宫闱,就算是封建皇帝也算不得有权。令行禁止,一呼百应,就算只是二把手,却是真正有权的人。
许三笑要抓权,首先从梁柏涛手中夺走了话语权,但这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梁柏涛在北沟县经营多年,下边各单位的主要负责人,几乎都是他的人。而这些人才是权力手臂的终端部位,是干具体工作的人。可以说,只有掌握了这个级别的干部才算真正掌握了权力。
体制里,县级干部算是一道坎。传统的说法是县级以上叫做官,县级以下则为胥吏。这个级别的干部权力不大,却是真正代表整个官吏体制行使权力,执行具体工作的人。
张居正是明朝最能干的大臣,深知官场上的种种弊端和权谋。他讲述的一个大官怕小吏的官场故事,最能说明这个问题:军队将校升官,论功行赏,取决于首级。有个兵部(国防部)小吏故意把报告上的一字洗去,再填上一字,然后报告兵部的官员,说字有涂改,按照规定必须严查;等将校们的贿赂上来了,这位小吏又说,字虽然有涂改,仔细检查还是一字,并无作憋;于是兵部的官员也不再追究。
将校们是升是降,权力都在这个小吏手上,你不贿赂他行吗?人们怕那些小吏,一定要贿赂那些小吏,并不是想从他们手里得到好处,而是怕他们祸害。这个故事充分说明了胥吏的厉害。这恐怕也是人们常说的县官不如现管的由来。
许三笑想真正做到令出县委仍然有效,第一步是在常委会上取得话语权,第二步便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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