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绝然的单数,因为它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不可复制,假如为它的形象取一个缩影的话,那就是“孤独的乔治”好了。这只生活在平塔岛现年80岁或更老的象龟被推断为可以活200年,然而一经死去,该类象龟就会灭绝,平塔岛也就不再有象龟。
当足以代表某种生物的最后一种生灵死去,这种感觉是令人惶恐的。而这个生灵恐怕也是无以复加的孤独吧,这种孤独,藏在每个人内心深处,绝望而又无助。
达福纳岛的火山口,丛栖着无数鸟类,这些鸟类在上宿和晨起的时候蔚为壮观,一时间百鸟争飞,遮天蔽日。
火山口的附近,矗立着一座雄伟的学院。学院的正前方,有水流一泻而下呈倾注之势跌落于光滑的石头之上,顿时激起许多水雾烟霞。有一男人蹲着身子,他戴着铁面,使人无法估计他的年龄。男人轻轻抚摸着石头,那上面写着“爱斯基摩学院”。
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纷飞。
美丽动人的女人抱着啼哭的孩子不停地摇动直到孩子停下啼哭,然后轻轻放下孩子转身走向厨房,烟囱升起袅袅炊烟。田里耕作的男人们背顶太阳,汗水肆意挥洒。傍晚时分霞光笼罩,河边坐着三三两两的人在垂钓,不急不躁,不惊不扰。
而不知什么时候天空响起令人震撼的呼啸声,似乎有鸟类拍打着两翼从他们的头顶掠过,黑影投射到地面。但那个时候淳朴的人们对这黑影并无畏惧,黑影也没有伤害谁,或者说没有停留的意思。那个时候鸢飞鱼跃,草木葳蕤,一切都还刚刚好。
铁面男人的青筋暴起,放在石头上的手也加大了力度,“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他的眼里露出锋利的光芒,“我必以我此生来偿还!诸妖魔都将死去!”
“校长?”两米远处,有男生试探地问。
“益景卓,你来了啊。”铁面男人站起来,转过身,“我等了你很久。”
男生褐色的头发向上梳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白色t恤衫,天蓝色牛仔裤。皮肤呈好看的小麦色,是任何女生第一眼便会为之心动的类型。褐色墨镜取下来的那一刻,两个人四目相对。
几秒钟的沉默后,铁面男人大笑,“不错,不错。”
“校长,为什么这么急着叫我来。就算是大学开学也还有三个月的时间,现在还不是上课的时候吧。”益景卓问。
“谁说催你来上课了?”铁面男人的面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在1978年2月10日,一种类似蛛丝的纤维洋洋洒洒从天而降,笼罩着新西兰地带。这些纤维在空气中逐渐弥散开来,像氤氲的烟雾,当时人们认为那是缠绕在大气之上的纤细丝线。”
“大气之上?”益景卓愕然。
“没错,因为当时人们根本无法找到它的来源。而实际上,早在那之前,加拿大北部也曾出现过此种纤维,只是因为种种原因而未被报导。”铁面男人顿了顿,似乎陷入一段惨痛的往事中,“当人们伸手试图接住它的时候,纤维便像棉花糖一样融化。”
“我想起来了,新西兰确实是有这回事,我曾经在网页上面浏览过。”益景卓说,“它们如同夜空中的流星一般闪烁,而且稍纵即逝。它们尚未落地便烟消云散,如同梦幻般迷离。”
“梦幻?”铁面男人冷笑。
“不是吗,当时在新西兰人们将这种物质取名为‘仙发’,更多的人将它们称为‘天使之羽’。”
“‘天使之羽’?”冷面男人的声音突然提高,像是带了几分怒气,若不是铁面的遮挡,那大概会是一张暴怒的脸,“我看那是‘魔鬼之羽’!”
“校长,你怎么了?”益景卓感到空气中有股无形的力量压迫着他。
“没什么,”铁面男人吸进一口气又吐出,“那是天蛾人的羽毛啊!前几天的巴塞罗那又出现了!”
“什么?”益景卓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