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狗咬狗【一更】

看这次出了大红，华老大夫看着那脸色、直接紧抓着脉搏一切，就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探了探鼻息、看了看那几乎没有动静的眼睑，最终满脸歉意地看向已经改变许多的宋秀华，轻声说道“曹姨娘，已经是回天乏术、救不回了……”

    “不——！”宋秀华目眦愈裂，她伸出了一支枯瘦又带着斑驳伤痕的手，仅仅地攥住了华老大夫的衣袖“她可以的、她一定可以的——！”

    “十一姑娘，还请节哀顺便……”华老大夫晓得她们母女情深，但生死由天、他也没有那种夺天的本领、能叫人起死回生“人生执念，还不如让死者入土为安，你要是真为她好，赶紧的让她超度、投入轮回，来世找个好人家吧！”

    大裕国不兴宗/教，但医者多少接触过些比较奇异的事情，还是有一定程度的了解的。

    曹芝芸这个女人一看就是没有过上几个好日子的女人，合该是早早把欠的债与孽缘都还清了，恰好无事一身轻、重新来过人生也罢。

    宋秀华的经历同样不少，华老大夫这么一说，她哭声顿地一止，迅速地强压下了心中的悲意，转头看向宋老太爷“老太爷，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您还要死命咬着说是我娘先红杏出墙了么？”

    她手里可握着不少证据的，陈氏与宋希华作恶多端，就算不少人被其蒙骗、始终感恩戴德，但皇天不负苦心人，还是让她找到了不少决定性的证据！

    曹姨娘天生就有些骨子里的自卑，说要出轨、那是万万没有胆子做的！

    与人拉拉扯扯，那除了挣扎想要逃脱束缚，只怕也没有更多的解释！

    至于那个敢于动手的渣男是谁……宋秀华眼神一凝——就算现在不知道、她早晚也是要查出来的！

    害死曹姨娘的人，她宋秀华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曹怡娘死，大老爷也进了大牢，姑且、当作一笔勾消。”宋老太爷负手站着，看着宋希华苍白的脸色，深深呼吸了几许，这才沉声说道。

    宋鸾华抬头看了宋太夫人一眼，纵使早就知道宋老太爷凡事都以家族利益为优先，但还是有些不能接受他是这般的功利。

    一个扶不上台面的姨娘，但也还是正式写到族谱里头的。就这么不干不净地同宋成祈自曝其短、弄入大牢一事两清——也未免太过偏袒了吧？

    “明明就是你们几个交通内外，把我爹爹宋入大牢、又让我娘差点小产的——为什么你们各个都是这般表情？”宋希华可恨不得宋鸾华和宋秀华都死光了最好，这下子听到宋老太爷大有息事宁人的意思，当即不满地说道“哥哥莫名期妙背了黑锅，大房整个上下乱成一团，为什么二房高枕无忧、还可以光明正大地拿了大房劳动的成果去卖好?!”

    “够了——！”宋太夫人厉声一喝，对着依兰说道“六姑娘都迷症了，你就站在一旁，怎么都没有发现!?”紧接着，又是朝着杭妈妈说道“你不是六姑娘的乳娘么？跟着六姑娘这么长的时间了，怎么连六姑娘身体的状况都没能分辨个明白？怎么做事的？咱们宋家容不下您这尊大佛了么——!?”

    听到宋太夫人强忍着怒气的发话依兰猛地蹦起，可没有往常那般温吞写意；一个大跨步，就是死死地摀住了宋希华的嘴、任凭其挣扎，都没有半点移动。

    而一旁早有眼睛尖利的婆子拿了粗扎的麻绳过来，直接将始终没能来得及辩驳上两句的杭妈妈，掏了汗巾塞了嘴巴，按在地上就是捆/绑了起来。

    “不——！”宋希华被依兰捂着嘴，却仍是呜呜咽咽地朝着杭妈妈扭动着。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宋太夫人不悦地看了宋希华一眼，转头对着杭妈妈说道“念在你哺育六姑娘多年，再决的事情、咱们也可以不做私刑……但教养六姑娘成为这般性子，杭妈妈……你该当何罪？”

    这，就是要拿杭妈妈杀鸡儆猴——警醒宋希华了！

    杭妈妈冷静地跪直了身子，嘴里蠕动了半晌、最后才是在宋太夫人的示意之下，得以被婆子拔出了嘴里的汗巾。

    这个始终沉默地守在宋希华身后的女人，这会儿平静地朝着宋老太爷和宋太夫人一叩首，就是认认真真、踏踏实实地说道“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鬼迷心窍、胡乱怂恿了六姑娘犯了几个小错事，这才勾成这般大混乱的！”

    “……!”宋希华倏地停止了挣扎，像是被点了穴道般，呆呆地看向杭妈妈，难以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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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家的开会太虐了，欠一更、起来补给大家(顶锅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