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等那几个老总走开,她端着盘子走过去说:“吃点东西吧,别老喝酒,对胃不好。”
宁爵西抿尽了杯中的酒,这才看她:“不饿。”
他语调平缓,听不出情绪,她心底的不安却逐渐加大。
一场晚宴下来,他又喝了几杯红酒,食物一点没碰,她拿着餐盘食不吃味的随便吃了两口,也搁下了。
又有几个商界人士过来打招呼,她打起精神,走到他身边,陪他一起和人寒暄起来。
但他似乎并不需要她,全程和人说话,完全没有给她说话的空间。
秋意浓脸上的笑有点僵,趁他们聊的正欢,她默默退出来。
眼角好象看到了秋蔻的身影,往旁边的侧门走过去,她不禁追上去,推开门,却看到两个交缠的身影,宁朦北一只手拿着拐杖支在墙上,另一只手正压了秋蔻在怀里接吻。
自己好像看到了不该看的,秋意浓连忙退出来,赶紧替他们关上了门。
离开的时候倪予茉端着香槟酒走过来,对宁语南笑道:“语南姐,承让了。”
宁语南毕竟受过良好的礼仪教育,尽管心中不高兴,仍有气质的点头道了声:“恭喜!”
倪予茉把目光转向宁爵西和秋意浓,意味深长的笑了下,转身走了。
上了车,低气压笼罩在车厢,等车了开了一段路,秋意浓悄悄用指尖刮了下他的手背。
轻轻的触感,有如电流在体内划过,他这才低头看她,她轻轻咬着唇,小心翼翼的问他:“怎么了,你好象在生气?”
宁爵西眉头皱了下,没有回答。
她感觉到好笑的事情是一样,靠进他怀里:“或是你吃醋了?就因为那副画吗?”
宁爵西扶起她的肩,与她对视,唇角的笑极淡:“你这副画我很好奇,上面究竟是什么?”
她没想到他真的是在介意那副画,安静片刻后,又偎进他怀里说:“真的没什么,画确实是薄晏晞给我的,但是不是他画的。是菱城隔壁家一个和我玩的比较好的女孩画完,托他送过来而已。”
“而已?”他伸出手来托住她的下巴,声音沉冷的开口:“那就把这个而已给我看看。”
她心头跳的厉害,而后仍笑着:“没什么好看的,画的比较粗糙。你喜欢看画的话,改天有画展,我陪你去看好不好?”
宁爵西看她一眼,没有再出声。
回到宁宅,他径自下车,她跟在他后面几乎落下一大截,整个人有点发怔,满脑子都是他刚才的话。
他要看画,岂不是又要误会她和薄晏晞有什么了吗?
这一夜,秋意浓没怎么睡着,她侧身看了一眼大床另一头的宁爵西,两人之间空了很大一块,倒有点不习惯了。
第二天,她起床时,他那头是空的,他人已经走了。
下楼已经是九点多了,秋意浓坐在长长的餐桌前吃早餐,感觉有点茫然,这种茫然来自于内心,感觉空空荡荡的。
推开碗筷,她想,她也该找点事情去做了,不然再整天无所事事,人非发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