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的色眯眯的,“你们说他是不是跑去偷情了?昨晚留下来的女宾客可不少。”
另一人嘿嘿笑起来:“有道理,想不能秦诵与他老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这是有多猴急呐,偷个情还能把腿摔断了……”
秋意浓面不改色的用刀叉切着盘中的鸡蛋培根,似乎他们说的事情她丝毫不清楚。
身侧的宁爵西同样面无表情。
秦商商坐在他们对面,脸色有点不好,几乎没怎么吃东西。
秦重看在眼中,直摇头,女儿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以他过来人的眼光一眼看得出来宁爵西和秋意浓感情并不好,昨晚全程零交流,今天早餐桌子上更是。
离婚是早晚的事。
宁太太的位置迟早是他女儿的,又何必去计较当前这对夫妻假装秀恩爱呢。
早餐后,宁爵西要起身告辞,秋意浓乖巧的跟在他后面上了车。
车子静静驶在高速公路上,宁爵西一上车就闭目养神。
秋意浓倒是精神头很足,脑海里不断想着他在书房说的关于离婚的话题,那么今天,她就等着他主动开口。
他们抵达青城才上午十点多,司机送他们到了别墅后就开车走了。
秋意浓进了厨房,柳妈正在做饭,她打了声招呼,取出厨柜里的咖啡豆,又打开咖啡机,站在旁边干等了一会,觉得时间有点浪费,于是先倒了两杯水出来。
宁爵西回家后就进了书房,她迫切的敲了敲门。
“进来。”门内他沉声道。
“咖啡还在煮,先喝点水吧。”秋意浓微笑着把水放在他手边。
宁爵西在书桌后面指间燃烧着烟,只看了水杯一眼,没有碰,低头继续抽烟。
秋意浓自动走到沙发那边坐下,边喝水边等他。
书房内一时烟雾缭绕,秋意浓被呛的咳嗽了好几声,正犹豫要不要她先开口,呛人的烟雾中,他哑声说道:“是不是从昨晚开始,你就在期待这一刻?”
秋意浓微微一怔,垂眸盯着杯子没有说话。
终于,宁爵西抽够了烟,起身打开身后的窗帘,让风吹走了一些烟雾,他走到她对面坐下,才度开口:“说说看,你离婚的条件是什么?”
秋意浓很快道:“我没有条件,离婚的原因在我,所以我不需要任何东西。”
“你亲手设计的婚姻,到头来你什么都没得到,这不合理。”他指尖点着膝盖,有一下没一下,仿佛敲在人心上。
秋意浓的唇咬紧,“我得到的已经够多了,三哥待我很好,是我没能尽一个妻子的责任,满足不了三哥,所以我什么都不要。”
“你只要离婚对吗?”他低声问道,嗓音不疾不徐,像是一个旁观者在与她聊天。
秋意浓沉默,她感觉到今天的宁爵西不一样,他像是一个狡猾的猎人,一步步把猎物引导进陷阱。
“看来,你早就动了这个念头。”宁爵西唇角滑过一丝冷笑,非常淡,淡而无痕:“什么时候使你动的这种念头?你不是写了保证书一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