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
他语调温淡,眼神却过于犀利:“你想在股东大会上推荐杭景尧当CEO?”
秋意浓弄不懂这个男人是怎么个意思,既要把股份转让给她,又对杭景尧抱以敌意,吸了口气,按捺情绪如实回答:“是。”
“如果是他,我不同意。”男人眯了下眼睛。
“为什么?”她转着手腕企图想抽出手,他的手牢牢粘在她手上一样,她挣不开,没办法签字,只能气恼的瞪他。
他短发下的俊脸阴霾遍布:“你先告诉我,你和他的关系。”
“朋友。”
“不是男女朋友?”
她咬了下下嘴唇:“我说是你会放我走吗?”
他低声嗤笑:“不会!”
“那不就行了!”她淡淡的看着他,“宁爵西,其实你早就查出来我和他是假情侣不是吗?不然依你的性子不可能到现在才问。”
“你倒挺了解我。”他低低的笑着放开手,下巴朝她手中的合同上抬了抬,干脆利落的吐出一个字:“签。”
她很快签下名,写完最后一个笔画,握笔停顿在那儿,至今仍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成了银亚最大的股东。
宁爵西叫来了岳辰,安排布置了一番,秋意浓在旁边安安静静的听着,她知道这件事落下来之后,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新闻媒体又会说的怎样难听。
这所有的所有,她都必须承受。
怕吗?
不怕。
只要能保护画儿,她什么都不怕。
交待完岳辰,病房内只剩下两个人。
秋意浓垂首想着心事。
给她时间缓冲,宁爵西沉沉的黑眸看了她一会儿,指腹抚过她的唇片,低低沉沉的开口:“我完成了我对你的承诺,你也得完成对我的承诺,以后不准说走就走,一消失就大半年!要走可以,要出去玩也没问题,告诉我一声,我陪你去!”
秋意浓抬起头,脸上弥漫着娇俏的笑容:“宁总,你多大了,三十出头的人了,怎么说出来的话像十七八岁的小年轻?我是玩具吗?你喜欢就要想方设法的抢到手,你不喜欢了,可以随时翻脸丢到一旁?那么我请问宁总,您的喜厌期要多久?这样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这么久不见,你说话倒是越来越刻薄。”他睨着她,脸上没有半点动怒的意思,伸手抚过她眼角布满的冷嘲热讽,薄唇带笑,喃喃道:“放心,我愿意当你一辈子的男人!”
秋意浓垂眸,浓密的长睫如蝴蝶的翅膀,浅浅笑着:“宁总的情话真动听。”把手中攥累了的笔放到旁边的桌子上,“不过我劝宁总还是不要把话说的太满才好,听说宁总当年和秦商商小姐分手时也是要死要活,痛不欲生的样子,谈恋爱那会宁总可没少说这些甜言蜜语吧,可结果呢?事实摆在那儿,所以劝宁总最好少说这些虚头巴脑的话,情话是不要钱,可说多了又实现不了,难免令人觉得油嘴滑舌,心生厌恶!”
“我不过是说了一句,你就回了我十句。”他温润矜贵的五官上蕴着似笑非笑,阖下眸,眸色稍暗,仍是含着笑说:“你这么难讨好,做你的男人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