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爵西眼神阴冷到了极致,厌恶般的扫过被她揪住的衣角:“放开!”
阮婕儿还没吐出的话瞬间被逼的收住,她的手也在下一瞬间情不自禁的松开,眼前英俊的男人简单的一身黑衣黑裤,一双深眸如冰冷的湖面,与刚才在餐厅内的情形简直天壤之别。
心脏砰砰狂跳,阮婕儿仍记得自己跟进来的目的,鼓起勇气,磕磕绊绊道:“你……你不记得……就在酒吧……是你主动跑过来缠上我的……”
宁爵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就是让人无端感觉到他在笑,是无端的冷笑,足足过了几秒,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所以你喜欢我?”
阮婕儿没想到他问的这样直接,红着脸飞快的看他一眼,低下头:“是……我……”
“你说的这些我一点不记得。”他犀冷的打断她的话,英俊的脸上一片淡漠与沉寂,“不管发生了什么,对你我之间都没有任何改变。你也不要奢望会因此而有什么后续发展,你是你,我是我,永远都是路人!”
阮婕儿的脸彻底白了,满脸的不敢置信,努力睁大眼睛,声音止不住的颤:“你怎么能侮辱我?是你拉着我,亲口说让我不要离开的,是你……亲口说的……”
碗里的米饭热气在渐渐流失,想着浓浓还在外面等着,宁爵西脸上出现了不耐烦之色,“我没兴致侮辱你,你也说了是在酒吧,一个男人的酒后胡言乱语你也信?”睥睨般漠然的笑,“至于你觉得我占了你的便宜,我给你支票,拿完立马消失,永远不要靠近浓浓,更不要在我的视线里出现!”
“你要我从那房子里搬出去?凭什么?做错事的又不是我!”阮婕儿被激怒了,仰望着眼前的男人,他眼中的温柔不再,那双眸中全然是厌恶,没有多余的情绪。
男人低头看着手中的米饭,偌大的厨房只有他冰冷的音调,溢在整个空气莫名令人心惊胆寒:“凭我有本事让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包括你!”
阮婕儿身体一震,感觉到了浓浓的寒气入骨,她知道凭他的能力想捏死她易如反掌。
看着他长身如玉的身影离开,阮婕儿不甘心,新做的指甲掐进手指里,几近绷断。
宁爵西捋开布帘,与立在外面不知道多久的女人四目相对,她眼中一片清澈,像没事人一样朝他伸出手,把米饭接过来,笑盈盈的招呼他:“快吃吧,饭菜要凉了,山上夜里很冷,吃完早点休息。”
坐在桌前,他慢条斯理的拿起筷子,侧头盯着她若无其事的侧脸,黑眸中几度沉浮的复杂。
饭后,所有人都走光了,烧火丫头和老板娘以及做饭的大婶把餐厅收拾干净也走了。
秋意浓挽上宁爵西的胳膊,轻声浅笑道:“走吧,去找个地方搭你的帐蓬。”
农家乐的院子前有成片的树林,树林与农家乐之间有一大块空地,宁爵西挑了一个风水好的地方开始从路虎车内把帐蓬等野外装备一一搬出来。
秋意浓很快发现他是个户外行家,搭的帐蓬又快又牢固,根本不用旁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