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换身衣服。”
“这个时候换什么衣服……”秋意浓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急的不行,喉咙里几近呜咽:“你背上的伤要命,我们先去医院治伤……”
“听话,先回去,我要冲个澡。”他很坚持。
秋意浓隐约知道了他的意思,他是不想让围观的人看出来他受了伤,从而传到网上去,不管她或是宁爵西被人泼硫酸这件事拿到网上就是一件劲爆话题,更不要提他受伤的事。
“有棉布吗?”宁爵西一进电梯便抽着气低声问。
她摇头,随即又点头,拉开身上的外套和毛衣,从最里面穿的打底内衣上咬牙撕了一大块下来。
虽然早有准备,她绕到他背后时仍倒抽了一口凉气,他背上有个巴掌大的伤口,已经如水浪般红肿起来。
她小心翼翼的用棉布去蘸他皮肤上的液体,初中课本上学到过关于硫酸的知识,不能擦拭,也不能马上用水去冲,要用棉T恤去蘸硫酸,把酸液吸去之后再用大量流动的清水冲洗十几分钟以上。
这个方法是针对马上处理的伤口,刚才在楼下耽误了一段时间,可能已经晚了。
吸好之后,她赶紧把他推到花洒下去冲冷水,宁爵西拧眉,又要让她出去。
秋意浓抬眼看着他,咬唇气冲冲道:“伤口在你背后,你看不见,我帮你!如果你再赶我走,我就真的走了。”
宁爵西低眸看着她紧张到脸色发白的面容,大手抹掉受伤手臂上的血迹,薄唇漫不经心的勾着笑:“不认为这是我的苦肉计?”
“要真是你的苦肉计,我对你的智商深感怀疑。”秋意浓不留情面的顶了回去,手按在他肩膀上,让他乖乖趴着,她好赶紧冲他背上的伤。
二十分钟后,水流已经冲了无数遍,他背上的伤根本没有起色,秋意浓的心沉在湖底,果断关了花洒:“宁爵西,你必须去医院。”
宁爵西肌肉分明的上身沾着晶莹的水珠,盯着她白净而慌乱的脸蛋,嗓音悠闲而富有磁性:“你亲我一下,我就去。”
都这种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秋意浓板着脸也不理他,从毛巾架上扯了自己的浴袍向他扔过去:“我家里没有男人的衣服,你将就着披上这个,赶紧去医院。”
“没有裤子。”宁爵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湿哒哒的长裤,实在不舒服的得很,动手迅速褪去,她穿宽大的浴袍套在他身上像缩水了一样,只盖到膝盖。
他这样去医院且不说不合适,就单是外面的温度,他就很容易着凉,她家里又没有男人的任何一件衣服。
秋意浓眉头拧紧,止不住的心烦意乱。
他低沉的嗓音中覆盖着一层笑:“想要我出去可以,你主动对外承认我是你的男人的话,你说往东我就往东,你说往西我就往西,绝不说个不字!”
“宁爵西,你这趁火打劫的本事从哪儿学来的?!”秋意浓把手中用来给他擦脸的毛巾砸在他身上,他稳稳接住,不在意的笑出声:“没办法,你不肯正式承认我俩的关系,我只好自己要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