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她在怀里,下巴搁在她发顶,呼吸渐渐均匀。
被困在他胸口听着强有力的心跳,再抬眼看着那张睡着后深静完美的俊脸,莫名的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定,她慢慢不挣扎了。
什么时候闭上眼睛的她也不知道,反正她醒来时第一时间就是急忙推他:“宁爵西,现在几点了?”
他终于动了动,眯着眼睛手臂伸过去拿起腕表举到她面前,上面的指针告诉她,现在是十、点、零、七、分。
秋意浓腾地睁大眼睛,从他怀里坐起身,慌手慌脚下床。
床上,宁爵西不疾不徐的坐起身,从容不迫的套着长裤。
秋意浓找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毛衣,他看她来来回回的模样像只小兔子,着实可爱,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脑袋:“找什么?我替你找。是不是找这个?”他很轻松的就从床尾的被子下面抽出了她的毛衣。
她抓起毛衣看也不看他,直接绕过他就要往外走,然而把男人无视掉的代价就是下一秒被揽进怀里:“早点你买了什么?”
“十点了,到公司起码都十一点了,你不着急?还有心思想早点?”她满脸无奈。
他低眸望着她,眼中笑意盎然:“早上我没有什么会议要开,就算中午去都没关系。”
他这么一说,她倒放心了,缓了脸色说:“我买了生煎当早点。”然后又慌忙推开他:“你是没关系了,我却迟到了,快放开,我要换衣服。”
于是,变成了他淡定从容,她慌手慌脚,她出门的时候,他在厨房用锅把生煎用小火煎热了端出来,满屋子都是香气。
“浓浓,你早上喝了什么?”男人优雅矜贵的坐在餐桌前。
“牛奶。”她准备到鞋柜那换鞋,只见身后响起男人温和的命令声音:“给我热一杯。”
“我要上班了,你自己热。”她套上一只鞋。
男人两片薄唇勾出浅浅的弧度,声线中有一层慵懒:“不要,我就要你热给我。”
她停下换鞋的动作,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我已经迟到了宁公子!”
他微微点了点头:“既然都迟到了,还在乎这几分钟?”
秋意浓:“……”
不想理他,她低头换上另一只鞋。
玄关处这边有个仪容镜,刚好映出餐桌前男人的身姿,话说他坐姿比较奇怪,侧身而坐,半个背几乎都没靠在椅子上,这对于一个出身于良好家族,受过礼仪熏陶的宁公子来说是不可能出现的状况。
秋意浓不由的想起了他背上的伤,好象昨天在车里他也是这样奇怪的坐姿,睡觉也是侧身而卧,从不翻身,也不仰躺,这只能说明他背上的伤还能脆弱,不能被压。
宁爵西慢条斯理的咬了一口生煎,转头发现小女人主动换回拖鞋跑进厨房给他热了杯牛奶出来,摆在他手边:“我用微波炉热的,一分钟,温度刚刚好。”
他好整以暇的端起来喝了一口,双眸未抬,唇上浮着星星点点的笑意:“不是急着上班吗?”
“现在就走。”她看了眼他的背,昨晚应该看看他背上的伤,不知道痊愈到了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