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一生才会动了结婚的念头不是吗?”
“不是。”他侧首深深看她一眼,复又看向前方,将车驶出停车场,外面大亮,他关掉车灯,眸色深不见底,语调没有起伏:“那时候年纪太轻,一时冲动就动了结婚的念头,主要原因是那时候我在盛世被排挤,几乎快喘不上气来,就想着也许成家了人成熟稳重了或许事业会有起色,事实证明现实的种种给了我一个耳光,把我打醒了。”
他这么说似乎有些道理,并不一定是爱到深处才要动结婚的念头,当初她与他结婚不也是一时草率么。
秋意浓侧头看着窗外的街景,沉默不语。
宁爵西见她不出声,主动开口说道:“多年后冷静下来一想,我和她走到后来的分手是必然的,不过是提早了时间而已,结局都一样。”
车子开出医院大门,跑车引擎声关在窗外,车内安静如初。
一路沉默。
到禹朝的时候九点多,秋意浓急着下车,车门怎么都推不开,她这才想起车门被锁了。
男人的气息靠近,身后的座椅被一只手臂占据,熟悉的气息无孔不入的钻进她的毛孔,“过来亲一个道别吻再去上班。”
他已经有一天一夜没有亲过她了。
宁爵西拧眉等了几秒,见她纹丝不动,深邃的眸愈发的暗沉不透光,却也坐着没动,仿佛她不回应他就不罢手。
秋意浓转脸过去送上自己的唇,蜻蜓点水不是他要的,自然是被他拉到怀里辗转掠夺了很久。
“浓浓,你依然相信你妹妹的失踪与秦商商有关吗?”他捧着她的脸,她的唇上还留有他的气息,淡淡的烟草味。
“今天甩了她一个耳光,抱歉,我失控了。”她眼神未动,笑了起来。
他却执着的问了同一个问题:“你不相信我对她的调查结果?”
她没有否认:“我还在查,暂时没有定论。”
“我的人调查出来的结果是你妹妹不在秦商商手里。”他看着掌中的娇美脸蛋:“我已经让人把目光调向安浅和薄晏晞,我怀疑是薄晏晞,最大的可能性是他恢复了记忆,又想从安浅那儿调查什么,所以他继续装失忆,暗中已经和你妹妹见了面。”
秋意浓卷密的睫毛轻扇如翼:“他不爱安浅,他的心里只有画儿,安浅却害得他和画儿失散了这么久,安浅甚至骗了他一起在美国登记结婚。我了解薄晏晞,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他不可能会隐而不发。假如他真的恢复记忆,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别墅,与画儿团圆,然后再对付安浅,他不会做这些偷偷摸摸的事情,起码他知道我会担心画儿,他会悄悄捎信给我。”她看着他的眼神透一些冰凉,“从你和他当年为了倪氏集团交手开始,这些年你们正面交锋不少,我不相信你不了解薄晏晞的做事风格。”
他没有说话,她轻轻的笑着:“宁爵西,你累吗?我觉得你挺累的,当着我的面说你和她再续前缘没有意义,事实却是处处维护她,你如此周旋,不觉得很累吗?”她伸手也摸上他面部轮廓,“我看着都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