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捂,怎么了,有什么问题?”极其英俊的一张脸上漾着温笑,戏谑的低问:“这样就受不了了?”
她看着他,有些生气,有些疲倦,更多的是茫然。
“给我一杯酒。”她视线转向摆在他餐盘边的高脚杯,刚才他收回去没让她喝是想起来她大姨妈在,但此刻,她需要酒精来调节一些情绪,以及镇定住烦闷的心绪来想一些事情。
宁爵西稍微直起身,俊脸靠近,啄了啄她的鼻尖,笑的十分宠溺:“如果我给你倒杯红酒,你不生气了,好好把这顿饭吃完可以吗?”
她无声的看着那在水晶高脚杯中的红色液体,低低软软道:“好。”
一刻钟后,两人对面而坐,宁爵西手中的叉子停在半空中,嘴里慢条斯理的咀嚼,蹙眉盯着对面一直在喝酒的女人,眸底极深,缓缓开口:“浓浓,你喝太多了。”
她仰脖把手中的红酒倒进喉咙,放下高脚杯看着他灿然一笑:“我牛排已经吃完了啊,是你答应我可以喝的。”
他薄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沉声说:“有什么不满可以跟我说,不要这样,除了伤害你的身体,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垂下卷翘的睫毛,烛火在她脸上摇曳出一片模糊的似梦似幻的光影,捏着餐巾布慢慢的,细致的沿着唇线擦拭,然后随手放在餐桌的角落。
“三哥……”
宁爵西伸手拿起几乎空掉的醒酒器,把最后一点红酒倒进了自己的杯子,红色的液体缓缓沿着长颈的水晶瓶流淌,唇角划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自嘲,每次她这样叫他“三哥……”仿佛都在拉开彼此间的距离,他宁可她咬牙切齿的连名带姓的叫他,也不要听她这样客套而明显的疏远。
“我觉得我们应该分开。”
红酒流溢下来的声音停止,握着透明醒酒器的大手停留了几秒,似在等待最后几滴液体流进高脚杯。
醒酒器终于空了,一滴不剩。
他从容不迫的把醒酒器放回原处,收回的手变成十指交握,身体向后微倾,仿佛没听到一般,平常的语调说道:“吃完了你可以上去休息了,我不会再烦你。”
“三哥。”她身体未动,直直的看着他,“我说我们分开一段时间,给彼此冷静的空间。”
他淡淡的掀起眼皮,波澜不惊的开腔:“分开一段时间?我并不觉得你我有分开一段时间的必要,我说过了,有问题解决问题,回避解决不了问题。”
“那你觉得我和你之间有什么问题?”她反问。
“我不是你,你尽管说就是了,我在听。”他看着她,眸中深如黑洞。
她落下一半视线盯着手边的空杯,烛火浅浅柔柔的覆在杯壁上,又像浸在冰凉的月光里,将空空的高脚杯推到一边,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段时间挺累的,你累我也累,不如分开好好想想这段感情还有没有必要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