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任由他掐着下巴,在黑暗中看着他模糊的五官,不紧不慢的说:“我不要。”
男人的声线变得有些僵冷如石:“浓浓。”
她在他宽厚的怀中轻笑,彼此不着片缕,是情人间最亲密的姿势,却发出最惨淡的语调:“婚姻是人生大事,我应该有拒绝的权利。”
“那么你现在算什么?你拒绝和我结婚,却和我上床,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她随即语气有些冷淡又有些低懒:“昨晚没来得及跟你说,四天的时间我想通了一些事情,你我真的不适合在一起,在彼此厌弃之前,我觉得分手成全彼此更好。”
“成全?成全什么?成全你和那个老男人?”他哼笑,声音中浮现出明显的怒意。
黑暗中彼此的神色都看不清,她却努力仰头看他,自嘲一笑:“宁爵西,你我都是成年人,既然你也怀疑我,不如好聚好散不是吗?”
“什么叫‘也’?你的意思是说你也一直在怀疑我,这四天的冷静期并没有使你打消猜忌,反而加速了你和我分手的决心?”
腰上男人的手像蛇般越收越紧,几乎要掐进她柔软的腰肢,她低叫:“宁爵西,你弄疼我了。”
“呵,你疼,难道我就不疼?”他薄唇张合,不疾不徐,字字清晰,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声:“是谁说我是你爱的人?是谁说你都是我的,就为了骗我上床?秋意浓,你这是给我分手前的福利吗?”
他一连串的咄咄逼人,她几乎招架不住,正要张唇,他却一个翻身,高大的身形将她压在身下,随即台灯亮起。
他的手臂从台灯开关上收回,俯身居高临下的逼视她。
灯光太强,她眼睛一时适应不了,本能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灯光下他的脸像浸在冰水中,冷厉可怖。
被褥下彼此间不着衣物,他身体的温暖像火炉熨烫着她的四肢,她睫毛微微一颤,静静躺在男人的身下,看着只有一拳之隔的俊脸,别开视线看着墙上二人亲密交叠的影子,慢慢道:“三哥,真的没有必要弄成这样,我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撕破了脸真的没意思,所以还是那句话--你我好聚好散,分手后我不会到外面乱说,你也不要……纠缠我。”
他幽深的眸眯的极狭长,一只臂膀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扣上她的脸,迫使她避无可避的注视着他布满阴森寒气的双眸,咬牙切齿道:“秋意浓,你不该在你我亲热后说这些,你要是真想分手,大可以昨晚说。昨晚我问过你生不生气了,你却只笑不说话。你明明就是在误导我,你在报复我。你知道怎么样往我心上捅刀子,你知道和我上床后说和昨晚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效果,你赢了,我现在很难受,有种想要毁灭全世界的冲动。”
她闭上眼睛,被他折腾了一夜,她的喉咙干涩,白净的脸上拂着几根发丝,轻舔唇道:“这件事是我不对,怎样你才能舒服一点?”
他与她没有仇恨,她道歉,希望他能释怀,放开彼此,痛痛快快的分手。
宁爵西看着她这样一张极力想粉饰太平的脸,心头涌出一股狠戾与毁灭的冲动,想将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