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可能让海水冲进了深海,让她节哀。
这天早上,宁爵西匆匆离开,离开前吻着她发烫的脸:“浓浓,我要回公司处理事情,你乖一点,晚上我下班回来陪你。”
秋意浓没有回答,她近来都是这样,一个人躺在床上,要么睡觉,要么睁开眼睛看着窗外,仿佛看不见任何人,也没有再开口和他说一句话。
宁爵西走后,下午,医院前后来了两位访客。
第一个是丹尼尔,他和宁爵西之前的样子几乎差不多,胡须邋遢,头发凌乱,身上穿着不知道多少天没穿洗的衣服,一身的酒气。
“你告诉我,她为什么会死?为什么?”
“警方已经公布了答案。”
“我不信。”丹尼尔甩手。
秋意浓深吸了口气回答:“你这样算什么?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如果是这种心态,我没必要把真相告诉你。”
“得不到才是最好的……”丹尼尔喃喃自语,摇头苦笑起来:“她的身体有那么大的魔力,我对别的女人不行,对她就有反应,你告诉我为什么?”
“你……”秋意浓一阵错愕,“你和安浅没有过夫妻生活?”
丹尼尔哼笑一声,“实话告诉你,没有,我和她躺在一张床上无论怎么折腾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只对你妹妹有反应,只有她能让我燃烧起来……”
秋意浓惊的说不出话来。
“现在,你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谋杀?自杀?为了躲我故意藏起来了?”
秋意浓整理了思路,把那天看到视频的事告诉了他,丹尼尔听完眼中杀气腾腾:“原来是宁爵西的老情人,你等着,我会收拾她,我会给秋画报仇,你等着……”
丹尼尔跌跌撞撞的跑出去,秋意浓想叫人,无奈身上半分力气都没有,最近医生们每天给她早中晚各打一针,手上也在输液,勉强才压住高烧。
她曾偷听到医生在和他说话,称长此以往下去她的身体会对药物产生抗性,到时候就再也没办法了。
因此,对于她来说,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现在,丹尼尔知道了真相,他应该会去替秋画讨回公道,无论如何她必须撑下去,撑到凶手被绳之以法的一天。
丹尼尔走后,第二个过来的人是宁朦北,后面跟着手里推着轮椅的陆翩翩。
“奶奶想见你。”宁朦北拐着拐杖,说了和那天同样的话。
电梯内,宁朦北拄着拐杖站在一角,陆翩翩轮椅里推着秋意浓,三人静静来到21楼。
病房外只有宁语南,友好的向秋意浓点头。
这次没有宁父的阻挠,陆翩翩要把秋意浓推进重症病房,宁朦北叫住了陆翩翩,“我来吧。”
陆翩翩下意识要摇头,宁语南也说:“翩翩,你外婆身体不好,你说话又冒失,让老四陪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