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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玉滢没开车,似乎打算步行,她歪头看着在大门口准备打开车门的秋意浓,恬淡的微笑:“秋小姐,这么快要走吗?和他谈的怎么样?如果你再不抓紧,可能以后见他就难了。”
秋意浓站在车旁,手指微凉的搭在把手上,低低的笑:“你是我至今见到的最奇怪的女人。”
“你是想说,我居然几次三番怂恿别的女人勾引自己老公是吗?”曾玉滢笑盈盈的。
秋意浓点头。
曾玉滢抬头望着天际的乌云,午餐时的那场大雨看来不会再有了,天已经放晴了,可是别的地方说不定即将有一场大雨。
“你只告诉我,你还爱他吗?”
这句话问得太直接,倒不像是疑问句,更像是陈述句,有如探照灯直直的照在秋意浓的心底。
她仰着脸同样看着天际的那片乌云,莫名的笑了笑:“爱又怎样,不爱又怎样,用你的话说爱不是开关,不是你想开就开,想关就关。不管怎么说你们的婚姻是事实存在的,哪怕你们是无性婚姻,它也是婚姻的一种。”
隐隐的,有佣人在庭院里扫落叶,曾玉滢往门外走了走,刻意把声音放得极低,恰好一字一句只能落入了秋意浓一人的耳朵里:“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和爵西哥每人手里各自有一本离婚证,这样的他,你还要吗?”
不确定这件事的真实性,秋意浓一时没说话。
“这件事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没有第四个人知道,就连容汐彦都不知道,知道为什么吗?”
曾玉滢问完这句也不指望秋意浓回答,继续轻声说道:“因为我和他没有未来,而你和他有,你与他之间只不过隔着一条河,你以为河水很深?其实不是,你只是缺乏一个淌水过河的勇气而已。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看过的一本小人书吗?小马过河。”
秋意浓的耳朵里像灌进了火,曾玉滢的每一个字都像火团,烧着她的耳神经,在大脑里汇聚,变成汪洋火海。
她喃喃着问:“什么时候的事?”
“当年领证之后三天就领了离婚证,双方父母只看到了我们的结婚证,根本不知道我们早就没有婚姻关系。”
明明阳光驱散了乌云,明明光线很好,秋意浓却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了,天地间只剩下曾玉滢那轻轻蠕动的唇,以及那温柔却具有杀伤力的声音。
也就是说,四年后她再回来,他纠缠她,从那时开始,他与她……不算是偷情?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说过,为什么要给她一个错觉,认为他就是已婚,她每一次和他见面或是在一起都像是一次次出轨?
“为什么会这样?”她情不自禁的呢喃,更多的是问自己。
宁家上下被她害的成了这样,宁老夫人被她气的归天,宁夫人饱受精神折磨,他为什么还要找她?
为什么要假结婚?
为什么不遂了宁家长辈的心愿,结婚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