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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浓心里委屈,咬唇不想理他了,低头踢着石子慢吞吞的跟在他身后。
他们走的这条小路几乎碰不到岛上居民,两人一前一后隔着四五米的距离,慢悠悠的走到了一处山间别墅,面积非常大,比宁家祖宅要大上五六倍的样子,应该是后来建起来的。
那祖宅不是好好的嘛,怎么不住,偏偏要重新盖一处?
有钱人的世界,真是匪夷所思。
这次管家和保姆早早候在别墅大门口,见宁爵西出现,很快打开了门。
秋意浓不开心,不想进去了,又怕这里人生地不熟,加上行李又在里面,绷着张小脸低头跟着走进大门。
问过管家,说是行李摆到了客房,她沿着管家的指使上了楼梯,来到右手边第二个房间。
进门后,倒在柔软的床上就不想起来,迷迷糊糊睡了一觉,身上被冷醒了。
窗户没关,她起身走到窗前,窗外是迷人的海景,这里的地势比宁家祖宅要高,风景也更秀丽,引人入胜。
她吹了会风,有点渴,下去找水喝。
很不幸,这次她又迷路了。
也不急,信步就走,顺便逛逛这处整体和祖宅风格差不多的别墅,从细节上可以看出来在造这处别墅时别墅主人力求还原最初的粉墙黛瓦风格。
若是从远处往这里看,想必是淡淡青山绿水间一副黑白的水墨画,高大气派的马头墙,粉墙黛瓦,泛着青光的石板路,处处透着大自然最故态的气息,这里环境幽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与世无争的淳朴与宁静,这与城市中快节奏生活完全是另一种境界。
秋意浓在二楼后面的走廊正看的入迷,不经意一扭头,看到下面一处平地上,男人正倚在长椅里抽烟,他的面前是浩瀚的大海,沉进地平线的落日将余晖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秋意浓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他的身侧,不近不远的看着他。
宁爵西眉目如画,十分的英俊出众,穿着偏休闲风的浅紫色衬衣,拼接风格,领口、袖口以及衣襟都是白色,修长的腿交叠,背靠在长椅上,左手臂随意的搁在椅背上,仿佛他洗过澡,一头又黑又亮的湿发下,一双黑眸侧扫过来,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原来你在这儿啊,有日落看怎么不叫我。”她微笑着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很认真的看着海面上血色残阳般的落日。
少顷,两个人都没说话。
她知道他在看她,目光从未移开过,她被盯得不自在,随意笑道:“这些年你每休假都来这里吗?你过得挺不错的。”
男人原本温淡的脸色陡然一沉,变得面无表情和深冷,周身聚了一股冷寒之气。
“你觉得我过得不错,就因为我看了这样的风景?住了这么大的别墅?”他菲薄的唇畔尽是嘲讽的笑。
她不禁侧目看他,看着他眼中的一抹幽冷,舔了舔唇,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只得暗暗吸了口气,转头再度看向落日。
傍晚的海风很凉,令人感觉丝丝冷意。
他抽着烟,没再看她,垂眸盯着草丛中的一颗荆棘,眼眸如黑洞深不可测,嗓音中尽是冷嘲的讽意:“你这么看我,是不是觉得四年前你在我身上设计的陷阱就这么烟消云散了?你的‘死亡’所留给我的不过是‘死亡’两个字,它毫无意义,我也不必当真,不必介意,不必计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