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好像这个提议挺不错的,她满意的嗯了一声,在他怀里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很快沉睡过去。
本来有了睡意的男人这会儿倒没了睡意,她是睡的真的很沉,呼吸均匀,轻轻如羽毛吹在他胸口的皮肤上,室内安然又恬静。
突然她又惊醒了,他俯首下去,啄她的脸颊:“做噩梦了?”
“嗯。”她有点心有余悸,紧紧抱住他的腰:“刚才我做梦,你和宁朦北手里都拿着刀,互相往对方身上砍,我和蔻儿站在旁边不知道要帮谁……”
“……”
他静了会,搂紧她,一点点吻着她的眉眼,然后说:“不会有那么一天。”
“可能是我今晚看到蔻儿和宁朦北共处一室有感而发吧,我心底既希望他们能在一起,又不希望他们能在一起。”
“为什么?”虽然他知道原因,不过他还是想听她怎么想的。
“当然是因为你和宁朦北关系不好,假如蔻儿和宁朦北和好,那么我和蔻儿夹在中间真的很为难。”
“你怎么就觉得我和老四的关系不好了?”昏暗的卧室,男人在头顶的声音清晰充满磁性:“没有的事,我和他最多是互看对方不顺眼罢了。”
仅仅是因为互看对方不顺眼吗?
她也曾这样想过,可是……
她极少听他叫宁朦北为老四,默了下说:“这些年你和宁朦北的关系很僵,加上宁谦东的事,有人说是你做的。现在宁谦东回来了,他给你使许多绊子,万一再加个宁朦北,你腹背受敌,两个兄弟与你反目……”
他很久没有说话。
她有点不知所措起来,在他这个位置上的男人,哪个没有一点手段,当时他们三兄弟竞争那么激烈,生死存亡,他不得不心狠手辣,虽然从道义上来说手足相残违背道德,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无毒不丈夫……
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她想了很多,很想帮他自圆其说,又总感觉自己在自欺欺人,假若坐上高位就要双手沾满亲兄弟的鲜血,那么就算得到了一切,也是个刽子手。
这样的他,令她有点陌生和害怕。
她的身体不由的在后退,退出他的怀抱,他察觉到了她的刻意躲闪,伸手把她捞回来,按在胸口,光线不明的空气中他的声线又沉又哑:“浓浓,你也认为宁朦北的车祸是我做的?”
她在朦胧的视线中抬头看他,软软的说:“只要你说不是,我就相信。”
静了片刻,他似满意了一些,淡淡道:“老四的车祸与我无关。”
“哦。”
“我和老四从小就互看对方不顺眼,并不是他车祸后才有的。”他手臂圈在她肩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着她的脸颊,淡淡凉凉的轻嘲着:“只不过他车祸后一直找不到肇事者,那时候宁谦东也出了事,整个事件最大的受益者变成了我,所以才会有谣言。”
“噢。”她明白了,也就是说,他背了黑锅,还一背很多年:“那宁谦东呢?又是谁放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