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体里奔流的感觉。
他的气血无比的旺盛和强大。
他此时的力量….关键是受伤之后的恢复能力,恐怕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命宫境的修行者绝对不会是他一招之敌。
承天境的修行者若是和他正面对敌,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此时身穿这件腾蛇重铠,恐怕连对方神念境的修行者也拿他无可奈何,和他对敌只是徒劳耗费真元。
在之前喝着白月露煮的粥羹时,他甚至将自己放在对面的北魏将领的位置,想象了一下遇到自己这样的对手,该如何处置。
他自己都觉得很无奈。
只是他此时的眼睛里没有骄傲,也没有多少喜悦。
因为最新的军情不断传递到这里。
城中的两万北魏军队此时已经所剩无几,但城中原先的三千余南朝军士,此时剩余不足八百。
薛九所率的三百铁策军,一直在镇守城中那个堆满箭矢的库房,在这一夜之中也伤亡过半。
更何况这钟离城里的寻常民众死伤更是无法预计。
天光亮起。
所有城中还活着的南朝军士都贪婪的看向日出的方向。
有些不可置信。
随之而来的是骄傲。
当被如潮水般的北魏军队席卷,而到日出时,这座城还在自己的手里,这种满足感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哪怕他们之中大多数人的手放下之后便开始抽搐,连手都再无法抬起,但是他们看着那些金乌骑,看着铁策军的到来,他们却是莫名的充满了信心。
或许是北墙上林意的永不知疲惫的战斗,到来的铁策军给予他们的信心,甚至比金乌骑还要强烈。
……
接连数队金乌骑到达北墙缺口,然后他们下马,开始将一些城中的军械拖到城墙的几处断口,建立防线。
斐夷陵登上城墙,他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容意怀中的陈尽如。
他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个呼吸的时间。
然后他对着林意等人躬身行了一礼,这才走到容意的身前。
此时所有的人都猜出了这支金乌骑因何而来,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这名传奇骑军的统领,容意莫名的紧张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斐夷陵停了下来,他对着容意单独认真的行了一礼,然后问道:“我在城中到北墙之前,已经听说了,昨夜是你将他从城中营区带到了这里?”
容意感到这气氛太过沉重,他更加不安,只是点了点头。
“金乌骑欠你一个人情。”斐夷陵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这名年轻的阵师,然后伸出了手,示意容意将陈尽如交给他。
容意听到他的这句话,顿时一愣,他还未有什么动作时,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们军中马车之中有医师,如果你愿意,先让我们看看。”
容意惊喜的循声望去。
他看到了王平央。
斐夷陵的眉梢微挑,他不知道这名满脸伤疤的年轻修行者是谁,但他直接摇了摇头,道:“应该不需要了。”
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并非寻常的医师。”然而王平央却是点了点头,平静道,“应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