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火焰浮屠,道:“只是这些东西我看还是先行降落,不要进城的好。”
“如果这能够让你感觉到诚意和安全,我悉听尊便。”夏巴萤很随意的朝着身后挥了挥手。
她身后的所有夏巴族的军士似乎已经习惯了她这种作风,直接就全部开始熄火,一顶顶火焰浮屠开始降落在地。
“神山的风是从那边吹来的,您的军队在这边,希望我们能谈得愉快,在里面也见不到你这里的火焰浮屠再次升空。”拓跋泓衍转身过去上马开路,同时很有深意的微笑说道。
“怎么,难道还担心我们放火?”
夏巴萤不羁的笑了起来,她微眯着眼睛迎着前方的寒风,不屑的说道:“我们夏巴族好像从来都不是杀人放火的强盗。”
“您多虑了。”
拓跋泓衍在马背上微微躬身,却没有回头朝着她看一眼,他也丝毫没有提及夏巴萤带入的使团人数,似乎对于拓跋氏而言,使团的人数随意,只要不是将整支大军放进去便是。
夏巴萤没有客气。
足足有近五百人的使团簇拥着她跟在这支开路的骑军之后,踏着石阶上破碎的冰屑进入了达尔般城敞开的城门。
林意很轻易的理解了当时为什么一提到攻打达尔般城,细封英山和天祁盛等人为什么下意识觉得简直是不可能打赢的战役。
达尔般城的城墙实在是太厚了。
即便是南朝的要塞大城,城墙上也最多容纳三驾齐驱,但这达尔般城的城墙厚度却至少是南朝那些要塞大城城墙的一倍。
而且堆砌城墙的这种石头,也似乎不是寻常的石头,而像是南朝有些地方出产的寸金石那种分外坚硬和难以破碎的石头。
这意味着即便是强大的攻城军械,也只能对这种城墙造成一定程度的破损,却几乎没有可能直接造成某一段城墙的倒塌。
耀武扬威的拓跋泓衍没有注意到林意的存在。
在他此时看来,即便夏巴萤再表现得如何铁血强盛,也只是一个暴发户村姑,而且这个村姑最近还遭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她已经和细封洪齐彻底决裂,如果他们拓跋氏乘机联合几个王族捅夏巴族一刀,这个村姑很容易被打回原形。
但他没有注意到林意的存在,不代表拓跋氏没有人注意到林意和白月露等人的存在。
一个如铜铃般的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
“怎么,你们夏巴族现在竟然还有不少的南朝修行者作为供奉了?”
发出这声音的,是在城门口之后的广场上凝立一侧,如同默默看戏的一名苦行僧。
拓跋氏的苦行僧全部都是修行者,他们用精湛的真元替人祛除病痛,同时在民间获得崇高的地位,和拓跋氏的高阶祭司一样,都是神的代言人。
这名苦行僧身穿着袒露半边身体的紫色僧袍,浑身的肌肤布满泥垢,脸面上也全部是皱纹,看上去十分苍老,但他发出的声音,却偏偏比年轻人发出的声音还要清脆悦耳,以至于给人一种分外怪异的感觉。
“原来是闻达上师。”
夏巴萤的目光扫过这名苦行僧,她眼睛深处闪过一丝忌惮的光芒,但面上却是反而带着嘲弄般一笑,“上师想必应该听说过南朝的一句老话,有钱能使鬼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