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宗的心中生出很古怪的感觉。
此时正是他很虚弱的时刻,他急需大量的新鲜元气来补充他的生机,这并不是再对强敌的好时机。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这名身穿着南朝道宗服饰的北人,明明真元修为也远不如他,但却很自然的给他一种可怕的感觉。
“你是什么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这名修行者,沉声喝道。
他有些色厉内荏。
别说是他吞噬了南朝皇太后的元气之后,其实在当年他离开北魏漠北之后,他便再没有这种色厉内荏的时候。
不安来自不可知。
当年他离开漠北来到洛阳,虽然修为并未凌驾于北魏所有修行者,但他无比清楚北魏皇帝需要的是什么,在那之后的很多年,一直到离开北魏,他将天下当成棋盘,当天下人当成棋子,魔宗大人这四个字,就像是无处不在的阴影,然而偏偏在一切如愿,当他杀死了南天三圣之中最后一名圣者之后,他却开始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尤其是在今日清晨,他弄清楚了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他便无比渴望的想要从南朝皇太后的生平,推敲出导致自己不安的真正来源。
他需要一些时间去追查这件事情,然而此时,他隐隐觉得,眼前这名出现的修行者,却就是和他所追查的事情有关,便是来自那股他之前并没有察觉的阴暗力量。
这股阴暗力量似乎凌驾于他所熟识的世间,而且甚至和当年南天三圣的形成有关。
“你的成长,超出了我的想象。”
这名南朝道宗修行者模样的北人并没有直接回答魔宗的问题,他缓步沿着田埂走来,他说话的口音,却是最纯正的南朝口音,甚至是带着建康一带的方言味道,他的语气里有些感慨,“你我从未见过,但你变成今天这样,却应该和我有关,只是我不知道你认为这是我的功劳,还是觉得我将你带上了这样的不归路。”
除了感慨之外,这名修行者的语气里似乎还带着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沧桑味道。
沧桑来自于岁月,更来自于非凡的经历。
这名修行者,恐怕比他看起来要年长得多。
魔宗的身体里涌起一阵凛冽的寒意。
但是在他再次开口之前,这名修行者却已经接着说道:“你在光明圣者的时候,应该知道我的事情,按辈分来算,你应该喊我三师叔?”
“三师叔?”
魔宗神色变得漠然起来,越是遭遇致命的危机,他便反而越是能够变得绝对的冷静,这是很多年前他便养成的习惯,“三师叔宇文猎,在我入门之时,我只知他已经死去。”
“我既然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便说明所谓的死去便是假象。”这名修行者笑了笑,用一种毋庸置疑的语气说道:“关键在于,在故事里,我是在你之前便对天命血盒动了念的光明圣宗修行者。”
魔宗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点了点头,不急不缓道:“在我当年所见的记载里,三师叔宇文猎偷盗天命血盒不成,被光明圣宗上代宗主留下的法器所杀。”
“其实我对融合天命血盒并没有真正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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