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了么?
心下正疑惑着,两人脚步就停在了一栋略显华丽的珠宝楼前。
楼门口,站着一个身材发福的男人,外形上,倒没有什么奇怪的伤口血腥,只是,脖子上,一道明显勒痕。
朝着郎镜和迟小鱼殷勤笑着迎过来时,那脖子就跟随时会断了似的,撑不起他肉重庞大的脑袋。
郎镜的身体感觉不到恐惧,意识里,却全是阴气森森。
正好这时,他转脸,温柔地看了眼身边的迟小鱼,低声道,“就是这里了。”
迟小鱼露出惊讶的神情,“这里?二哥,这里卖的东西都很贵,你要给我看什么东西?”
郎镜却神秘一笑,拉着她走近珠宝楼,穿过琳琅满目的货台,一直上了二楼,然后打开一间用来招待客人的雅间。
拉着迟小鱼在黄花梨木的八角大桌边坐下,才笑道,“这是我家开的珠宝楼。”
“啊?”迟小鱼更是不信了。
却又似乎更加惊喜地看向郎镜,“二哥,你竟然是……那你之前怎么都……装作那样的穷小子,还来骗我?”
郎镜却拉住她的手,笑道,“我知道你是好女孩儿。之前是我不对,不该骗了你。你瞧,我这不给你准备了道歉的礼物么。”
迟小鱼一怔。
便见郎镜,从那雅间的角落,翻开一个木箱,从里头搬了一枚偌大的古镜到圆桌上放下。
镜子清晰地映出她娇柔的面容。
她有些恍惚。
片刻后,又摇头,仿佛从镜子里看到另一个人的模样,又仿佛看到自己意识里,真正隐藏的黑暗与魔鬼。
她的意识忽然恢复了几分。
想到——这是哪儿?我在做什么?
耳边却传来郎镜的低笑,“怎么样?我让人从拍卖市场买回来的。说是清朝一位公主用过的,你喜欢么?”
迟小鱼脑子一阵浑噩。
随后羞涩满面地答道,“喜欢。”
她抬眼,看着镜中她与郎镜交贴的面容,心中满是甜蜜。
却在这时,郎镜又道,“我下个月去留学,至少可能要三五年才能回,你……”
迟小鱼心头一阵酸涩,转过身,对上郎镜的视线。
犹豫了下,张口,“二哥,我自然是等得了你。只是……我们的孩子,等不了了。”
“孩子?什么孩子?”
郎镜满脸震惊,“你有孩子了?”
迟小鱼笑得满是羞意,又有些幸福,“是啊!才查出来,有两个月了。二哥,是上回篝火晚会那晚……”
郎镜却突然道,“篝火晚会那晚,我家里临时有时,我中途就走了。让赵东告诉你,他没说么?”
迟小鱼一下子呆愣住。
片刻后,她突然疯了一样地摇头道,“不可能啊!那晚明明你在树林里,让赵东把我叫去,然后那晚你对我……二哥,那晚就是你,是不是?是你!是你!”
郎镜的意识里,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有些好奇,这个身体现在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随后,就听自己的声音说道,“别自欺欺人了。你的孩子,只怕还要问问赵东,到底是谁的才是。”
迟小鱼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前一刻还对自己温柔甜蜜的男人,下一刻就这么冷淡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