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一醒来就在了,可那绳子就像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她傻了才会去解开。
就这么绑着吧,在她人生的最后关头,让这个想了念了一辈子也没得到的男人陪她最后一程也算不枉活了。
“呵,你以为我会信?”
“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我没有说谎,还有温宁,我根本不知道她怎么了,连你怎么到我家的我都不知道,可能是老天为了成全我吧......”
田小珂话一说完就看到贺航几欲作呕的表情,发自内心不做假的呕吐。
我恶心着他了......
自我意识前所未有的清晰,对那盘仅剩的录像带也有了深刻的认知,并不是被逼录制,而是真的恶心。
“我很恶心?”
“对!恶心至极!”
贺航的表情很凶狠,他现在最听不得田小珂任何对他情深如海的话,这不仅能让他自然反胃更让他觉得羞耻。
男人就是如此自负,下意识认为对他爱的如此深且求而不得的女人根本不会把他怎么样。
却忘了狗急跳墙,恼羞成怒,兔子急了也咬人这样的谚语,何况田小珂原本就是黑心毒兔子。
真心被摔在地上不停用脚撵的滋味儿一点也不好受,直面贺航让她把仅存的那点幻想全部掐灭,随之而来的是无法遏制的恨意。
“是,我恶心至极,我丑的令你作呕,那怎么聊骚的时候你比谁都积极?”
“是,我是算计你才睡在一起的,可你不主动约我出去我能得逞吗?”
“是,我卑微可怜的一路追着你,和你的朋友打成一团就为了靠近你,你们都清楚却从来不明着制止,很享受吗?看我匍匐在地上祈求你爱我的样子让你骄傲?”
贺航有一瞬间理亏却也理直气壮,“是我求着你爱的吗?你自己愿意的能怪谁?”
无情刻薄的话,却也是实话,她不能反驳,可心中的不甘积聚的越发迅速,这么多年的怨气总算有一个豁口,像火山爆发前的压抑,随时都能燃烧整个世界。。
“你快解开我!解不开扣难道不会用刀割吗?你是猪脑子?”
异常烦躁的贺航没有注意田小珂的表情,当然,他连看都看得看对方的脸,更不会去细心琢磨对方表情里的含义。
那张脸黑成了地狱使者,嘴角挂着瘆人的惨笑,非常听话的起身去拿到刀,嘴里还在说着客气的话。
“啊,你看我这脑子,竟然没有想到还有刀,我这就去取,你稍等,别着急啊,别着急,千万别着急......”
田小珂转身出去的时候贺航这才看了一眼,弓着身子,艰难的挪动,像个行动不便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
难道她说的是真的?真的要死了?
这个念头不过一闪而过,对方的死活他一点也不感兴趣,反倒开口催。
“你快点!”
又想到温宁,等他松开了就给温宁打电话,他很急。
“别急,千万别急!”
心里想着温宁的贺航没听出话里的阴森,一心只想着解绑。
他的智商不低,却在瞧不起的田小珂这里放松了警惕,姿态摆的太高,忘了蝼蚁也有撼动大厦的一天。
故而造成了一生的痛苦遗憾,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