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牙。”
“观如今之萧奉先,亦如昔日先帝在世之时的重元、乙辛。”萧兀纳满脸萧瑟地端起了跟前的酒杯,一口饮尽杯中烈酒,唏嘘连声。
“是啊,可惜陛下根本就不听我们的,只听得进那萧奉先弟兄的阿谀奉承之言,将朝中要务,尽委于其,这,这等昏庸之举,甚至比不上先帝。”耶律和鲁斡狠狠地一拳砸击在案几之上,震得那满案的美味佳肴一阵颤动。
“殿下还请慎言……”听到耶律和鲁斡赤果果的抱怨,萧兀纳不由得一惊,压低了声音喝道。
“慎言?唉……孤已经很谨言慎行,无数次的规劝陛下,可是结果如何呢?弄得我大辽诸道人心惶惶,百官胆战心惊。”
“他们考虑的不再是朝庭大政,不再是国家危急存亡。而只是想怎么怎么才能够平平安安的回到府里与亲人团聚。
至那宋人夺取觉华岛后,已经过去了数月。甚至现如今那辽东的宋军都已经进驻到了宁州,并且那开州(辽宁凤城)也落入到了宋人之后。”
“如是我大辽再不兴大军援助东京道,怕是用不了太久,辽东道将会国土尽丧。”
听到了耶律和鲁斡愤愤不已的声讨之声,萧兀纳也很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殿下的心情,老夫很是感同身受,可是陛下他……唉,他现如今,根本就听不进逆耳忠言。”
“上任至今,除了大肆安插亲信,便是搜捕乙辛爪牙,闹得天怒人怨,就算是你我相劝,也不济事。”
耶律和鲁斡以掌击案,心有不甘地道。“可是我等身负先帝之托,身为辅政大臣,焉能看着陛下继续如此胡闹下去?”
耶律和鲁斡话音刚落,萧兀纳看到了房门外,朝着里边探头探脑的管家,不由得眉头一皱厉声喝道。“敏忠,你在外面鬼鬼崇崇的做什么?”
“主人,有来自河东道总管萧慎大人的急书,您……”萧敏忠赶紧拜倒在屋外,将那份揣在怀中的书信双手奉上。
“萧慎?”耶律和鲁斡浓眉一扬,目光落在了那封信上,萧兀纳起身拿到了信之后,示意管家萧敏忠退下,折开了信,看到了信中所言之后,不禁眉头大皱。
“想不到,我那堂侄如今也是心惊胆颤,一日三惊,故尔,特地来书寻老夫,希望老夫替他背书来着。”萧兀纳颇有些无奈地将那封看完的书信不由得叹息道。
“相比起朝中那些庸碌无为之辈,萧慎也算得上是少有的才干之士,若非是他献策离间女直联盟,致使女直联盟崩分瓦角,又为我大辽所用,怕是那东京道的局势会更加的糜烂。”
耶律和鲁斡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是啊,孤虽然与他素来不睦,但是他萧慎也确有几分才智,如今他已经因辽东半岛攻略之败,已被贬谪至河东道,已经算得事了,何需老大人你在替他出面?”
“哼,还不是那萧奉先?萧慎过去曾经向先帝进言,致使萧奉先受过责罚,而今,虽然是那枢密使耶律阿思主持抓捕乙辛爪牙之事,但是,耶律阿思又岂敢得罪那令当今天子都言听计从的萧奉先?”
“萧慎之前因辽东半岛之败,而被先帝贬谪到了河东道担当总管,主持着河东道的军政要务,如今朝中乱作一团也就罢了,再影响到我大辽的边角要害之地,这若是让宋人乘隙而来,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