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爸爸三十多岁,正值壮年,平日里对两个女儿也没什么亲近的动作,这一下子被自家大女儿给抱住,可不就全身都僵了,尴尬的,他倒是想伸手去推开陈墨言来着,可低头看到她哭的肩膀都在抖,嚎啕大哭的样子,他伸出去的手放轻,缓缓落到了陈墨言的肩上。
“好了好了,别哭了,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爸给你去找医生……”
陈爸爸的动作有些僵硬,生疏。
带着几分的小心冀冀。
陈墨言抽抽搭搭的拽住陈爸爸的袖子,“爸,我,我没事儿,就是,就是想您了。”
可不是想么?
前世,爸爸临去前她因为公司的事儿出差。
等到她回来,爸爸已经去了。
陈敏为了这个还和她生气,说她冷血,为了钱连亲情都不要云云……
姐妹两人冷战了好几天才说话。
谁知道她心里头的苦?
“这是怎么的了,外头冷,丫头快放开你爸,有事儿进屋说。”
她拿了袖子抹了下眼泪,一脸的破啼为笑,“爸,咱们进屋说话。”
“哎,走走,进屋去。”
看到大女儿总算是笑了,陈爸爸也是松了口气。
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和女儿亲近呀。
坐在小凳子上,陈墨言目不转睛的看着在一边洗手忙碌的陈爸爸,她这样子瞧的一侧的陈妈妈都跟着有些吃味了起来,“你这丫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样粘着你爸?”
“我这不是病了吗。”
陈墨言被自家妈妈说的窘了下。
一家人吃晚饭的时侯,陈敏一脸欢快的跑了进来,“爸,妈,姐姐,你们在吃饭呀,嘻嘻,我在奶奶家吃过了啊,你们慢慢吃,我去做作业……”说完这些话她停也不停的跑到屋子一角的小方桌上,从陈妈妈特意给她缝的布书包里掏出小学二年级的课本复习了起来。
她低头好像全神灌注的做作业。
可实则一颗心却紧紧的提到了嗓子眼儿。
姐姐没有和妈妈说是她闯的祸吧?
这两天妈妈都没骂她……
刚才她进来时爸妈的表情也很好。
陈敏的心一点点的平静下来,真的安心做起了作业。
玉米糊糊。杂面饼子。
自己家腌制的咸疙瘩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装好。
里面滴了几滴花生油。
这就是她们的晚饭。
陈墨言吃到嘴里觉得是她吃过的最好的东西。
有着,妈妈的味道。
吃完饭,陈墨言手脚麻利的帮着陈妈妈收拾好桌子,又帮着陈爸爸泡了杯茶——
这是陈爸爸的老习惯了。
饭后一杯茶。
一盏煤油灯,灯影如豆。
陈敏占据了方桌的大半做作业,陈妈妈则拿了鞋底在一针针的纳。
安静而无声。
这是陈家几年已经习惯了的事情。
等到陈敏姐妹两人的作业写完,就都要歇下了。
煤油灯老点着费油呀。
陈墨言则拿了自己的书包整理了起来,陈爸爸看着她这样朝着陈妈妈看了一眼,可惜陈妈妈正低着头纳鞋底呢,没看到他的眼神,陈爸爸只能自己开了口,“明天是要去上学吗?身子能不能撑的住?即然已经请了假,不如再歇两天……”他昨个儿可是听医生说了,女孩子家家的,身子弱,这在冰水里泡了半天,得好好去去寒才行。
“是啊言言,还是再歇几天吧?”虽然陈妈妈不舍得女儿请假,但身子也很重要。
“爸妈我真的没事,我明天能去上学。”
她这么一说,本就不善言辞的陈爸爸也就点了点头,没出声。
倒是陈敏,抬头看了眼自家姐姐,眼珠转了转,“姐,你还是去三年级吗,你这可是隔了好几天的课,能跟的上吗?咱们马上就要期末考了,别姐姐到时侯再向上次那样拿个不及格回来惹爸妈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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