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个小时候后
邱律师来到派出所大厅外向等候在那里的柏苍汇报自己了解的情况——
“……事情就是这样,现在温小姐和金组长都不肯接受警方调解,坚持要求立案,不过最后这个案子是往盗窃罪,或者往非法侵占他人财产走都有可能,当然……。”
邱律师顿了顿,皱了下眉:“更可能最后还是私下调解。”
这种情感纠纷引发的事件,警方按照程序处理时,都经常会遇到女当事人突然又反悔了,因为各种原因原谅了男友或者老公,反过头去找警方麻烦甚至投诉警方的事。
“所以,我觉温小姐和金组长这边可能需要时间确认好最后的想法,不要意气用事。”邱律师说出自己的建议。
他的潜台词就是,警方都经常会被一些脑子不清醒的女人反咬一口,他担心如果公司这边掺和进来了,最后落得个两面不是人的结果。
柏苍淡淡点头,随后看向温念白:“你怎么说?”
面前的小女人除了眼圈有些微的泛红,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沉静,像套在壳子里一样,似刀枪不入,但却少了一丝鲜活气儿。
温念白平静地说:“您不用担心,刚才邱律师跟我单独谈的时候,我就说过陆明思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他的价值无法跟我爸妈给我的嫁妆相提并论。”
她倒是没有想到柏苍会叫了他们的法务过来,虽然她也有打算请律师,可现在更省事了。
她朝着柏苍认真地道:“谢谢。”
柏苍垂眸看着面前的小女人,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
他拧开一只依云矿泉水递给她,淡淡地道:“不客气,我只是想让自己的CASE顺利完成。”
在听完律师汇报她那一系列操作和警察对她的评价后,他对自己的翻译小姐又多了一番新的认识。
他之前还认为她过于软弱,但这只钢牙兔子里这咬人的力度和速度完全出乎人的意料。
脑子清楚而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人,总是值得欣赏的。
温念白顿了顿,还是接过来喝了一口,微凉的矿泉水下喉,滋润了干涸的喉咙。
她轻声说:“谢谢,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她和金璐一个下午都没有喝水,更别说吃饭了,她精神一直都是绷着的。
她知道柏苍会降尊纡贵地来捞人,是因为她有大用处,但那又怎么样?
社会的毒打早就让她明白,每个人的价值有时候就是通过别人的需要才能体现,越不可替代的人越有价值。
没有人需要的人,本质也就社会性死亡了。
“对方现在是什么态度?”柏苍问邱律师。
邱律师眼角有点抽抽:“对方也是两个人,小的那个倒是一直在劝老的那个把拿了温小姐的东西拿出来,老的那个不肯搭话,一直在强调她被打伤了,大概是因为被金组长……教训了,心有不甘。”
他觉得老的那个跟泼妇差不多,很难沟通。
温念白靠在一颗香椿树下,冷道:“不要被陈玉给骗了,她虽然不懂法律,但做生意出身的人没那么蠢,她一直不松口还我东西,大概是怕还了我东西,就坐实了她盗窃或者非法侵占他人财产的这罪名。”
柏苍点点头,正要说什么,忽然听见身后穿传来男人的声音:“念白?!”
温念白转脸过去,正见着陆明思一脸焦急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她别开脸,冷淡地道:“既然你来了,就全权代表你妈处理这件事吧,看她是要坐牢,还是把我的东西拿出来。”
陆明思神色复杂又难过地看着她:“念白,你能冷静一点,跟我私下谈谈吗?”
他下了手术台,才看见手机上一大堆未接来电,等到他弄明白一切后,简直头都要炸了。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
明明他只是要求他妈留下念白,结果却搞进了派出所,还要打官司?!
温念白摇摇头:“我不觉得我不冷静,我的律师和领导都在这里,没有什么不能当着他们的面谈的。”
陆明思有些忌惮地看了眼站在一边的高挑冰冷的人影,不太敢过去。
那晚上的印象让他到现在依然不敢随便靠近那个被念白称为领导的男人。
只是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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