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三岁那年带回了法国,关了大半年,叫医生给我看病,然后我就继续出来上学了。”柏苍轻耸了下肩。
“你跟你外公很亲近吧。”温念白轻声问,由着他抓住自己的手指把玩。
“为什么这么认为?”柏苍挑眉,有些好奇。
温念白弯了下杏眸:“很简单,你只有在称呼你外公的时候,前面加上了定语——‘我’。”
而他的父亲和母亲如果真有关心过他,又怎么会在他的只言片语里存在得这样单薄。
温念白叹了一声。
“那老头儿……多管闲事得很,还喜欢养兔子那种软绵绵,毛茸茸的东西,说是能给人幸福感。”
他抬手挑起温念白的头发,另外一只手轻抚她的掌心,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幸福感这种东西有没有我不太清楚,不过兔子摸起来是挺舒服的,又软又暖,所以后来我大学假期打猎的时候捡了一只回去养。”
温念白脸上发热,没好气地嘀咕:“放手……我又不是兔子!”
看起来他和他外公关系是真的挺好的。
“后来,你去读书就进了那所贵族寄宿学校?”温念白干脆继续话题。
柏苍挑着她头发的手略一松,漫不经心地道:“老头儿听了庸医谗言,说我需要正常稳定的人际环境,所以送我进了那所学校,也不知道他去哪里打听来,说那所学校好得不得了,结果我进去一看,也就那么回事。”
温念白沉默着,其实她觉得他外公是对的。
人是社会性的动物,需要社交环境支撑自我认知,柏苍童年到少年的社交环境,简直是支离破碎。
更别说没有父母关心,处于陌生环境的小孩子不但容易遇到同龄人霸凌,甚至可能遇到更过分的事,譬如韩国电影《熔炉》里那种情况。
《熔炉》……
她忽然想起容飞扬说的,柏苍学校里的那些老师和教官连续背上各种罪名被赶出学校,遭遇家长报复甚至坐牢,其中就有“猥亵”之类的罪名。
她看着柏苍,一脸欲言又止,但还是没敢问出来。
“别瞎想,我没有。”他却似一眼看穿她的想法,抬手似笑非笑地弹了下她脑瓜。
敢对他有那种心思的人,他都……
柏苍笑了笑,没继续说话。
温念白松了口气,尝试着把话题引向容飞扬:“容哥说好些教官和老师因为各种罪名被赶出了学校。”
柏苍轻描淡写地道:“哦,有些人是真做了不合适为人师表和教官的事,有些人呢,让人发现他们有些恶心的倾向,虽然还没实施,但被发现了赶出学校,大约……。”
他顿了顿,悠悠微笑:“算比较倒霉吧,随便就被人诱出了心底不为人知的一面,还被人逮住检举。”
温念白:“……。”
我怎么觉得他们是嗑了你这个“药”,被你拿来当消遣物了,比较倒霉。
“这些事情和莉亚的事又有什么关系呢?”温念白忍不住问回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