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我怎么可能失败?”
“这是不是一个可怕的梦境?一切皆为虚幻?”
“为什么神圣壁垒挡不住他这一刀?为什么他所掌握的神术比自己还要高级?甚至于他完全无法解析,难道赏金镇真如传言所说,是真神安拉的传承?”
“可为什么真神的传承没有出现在任何一个圣域?而出现在圣锋大陆的边缘?是不是教皇陛下欺骗了我们?”
加百利脑海中浮现无数个疑问,没有一个能得到解答。
他趴在泥坑中,污泥亵渎了他高贵的身躯,神祗的崇高、骄傲和风度在这一刻丢的干干净净,此刻,他有一丝短暂的失神,多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坠落凡尘的感觉?
遗忘在疙瘩角落里的记忆被翻了出来,加百利忽然记起他的学徒时代,那时候,他还是个人,躯体内流淌的是鲜红的血液,自从进入那个枢秘的层次,他开始变了,直到今天,已面目全非。
在这一刻之前,加百利都认为他主宰了自己的命运,尤其是在教皇陛下逝世后,他的权力到达巅峰,而现在,他感觉自己仍未挣脱那个棋盘,只是棋子的角色变得更加高阶。
教皇的死,那个神秘的神术研讨班,圣域禁地,都是迷,教会还藏了许多连自己都没弄明白的秘密,都没弄明白,就没机会了。
真是可惜了,一切因为一个错误的决定,导致眼前的悲剧,加百利品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好不甘心啊!
加百利躺在地上,驱动残缺的躯体朝另一半爬去,只要他们结合在一起,圣光能量会自动修补这些伤口,他将还有一战之力,而现在他眼前插这一柄剑。
咫尺天涯。
整个战场保持一种静止的状态,所有人将目光投了过来。
这个世界真的越来越让人无法理解,出现了以前几千年几万年都没出现过的规则。
刑天一团的人惊讶于这么一个强到不能理解的强者,又一次被团长斩杀!那个平日里沉静多谋的男孩突然变得如此崇高,如此遥远,让人不禁产生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
刑天二团的人整体处于又惊又懵的状态,圣锋大陆最强的男人,黑暗帝君加百利,被一击毙杀,这是何等无法理解的事情?!
其实,他们早就做了心理准备,有些人认为团长能和加百利大战几百回合不败;有些人觉得如果有人帮忙,团长就能战胜加百利;还有有些乐观的人甚至盲目信任团长能够战胜加百利,可事实是连最乐观的人都不曾想到眼下的结局,不光胜了,还胜得那么干脆,毫无悬念。
而这场景对于圣锋教会的将士来说,无异于一场噩梦,他们怀疑这是不是一个高阶的幻术?在他们心目中,大陆无敌的帝君竟然失败了?
加百利昂起头颅,问道:“能不能揭开你的面具?我想看看,面具之下是不是你,陛下!”
闻言,整个战场一片哗然,尤其是圣锋骑士团的成员,脸上浮现复杂的表情:不置信,迷惑,疑虑和充满希望,而赏金镇的守方则更加迷惘。
暴君的头盔在嗡鸣声中收入盔甲中,底下赫然是一张让加百利感到陌生的脸,不是一张苍老的脸,也和教皇陛下年青时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加百利迷惑了,他手下的战士更加迷惑。
“你……到底是谁?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过节吧?”加百利问道。
岑牧回道:“战争没有恩怨和对错,你的结局从你决定铲平赏金平原开始,就注定了,接受命运吧!”
加百利抬手阻止道:“等等!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教宗陛下,咱们是不是可以合作?我掌握了两个圣域的力量,有我协助,以你的实力,也许只要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平定整个圣锋大陆,我加百利绝不说谎!”
岑牧笑道:“看来你的功课做得还不够,你没弄明白好运教的宗旨,也没弄清楚我的目的,我不想和一个死人解释那么多!”
说罢,岑牧抬起手,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引力作用在加百利身上,淡金色的神性能量如大江滚滚洪流一般,朝岑牧身上汇集,他的体内似乎藏有一个能量黑洞,海量的圣光汇集在他身上却没留下任何痕迹,甚至连发光的异象都未能呈现。
“神性掠夺,这是何等可怕的能力啊!”加百利脸上显出惊骇而又贪婪的表情,只可惜这个能力是别人的,俄而,他似乎接受了命运,说道:“最后一个请求,善待我的下属,他们只是被禁锢了思想的兵器。”
这并不是一个多过分的要求。
“可以考虑。”
抽取神力的过程持续了整整半个多小时,直到加百利的盔甲和王座黯淡无光,没留下任何一丝参与的神力,失去神力的滋润,加百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衰老,身体断面流淌出暗红色的血液,充满腐朽的味道。
看到此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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