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上帝已死！

自己的脸。

    “怎么可能！”

    连千里之外的维京人部落，也听到了这一声震天撼地的天灾之声。维京部落的首领，手持战斧的约瑟夫神情忧虑的望向了远方，显然这一声不祥的怪异怒吼声，让这群在北极之地躲避神圣拜占庭的野蛮战士们感到害怕。

    当往前几百公里划入了禁忌之地后，维京人已经断绝了南下的念头，而这一声怒吼，显然从他们不再愿意跨越的停战深渊的另外一侧响起。

    “南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伊凡轻而易举撕破了光柱，环绕在它四周围的圣职者们终于流露出惊恐不安的表情，而他没有停下动作，只是挥了挥手。

    一道，两道，三道，四道。

    不断的有炸雷环绕着他落下，圣职者的身影直接淹没在白光之中，童年时期的阴影和仇恨让伊凡将所有的愤怒都宣泄在教廷的镇压工具身上。

    劳伦斯被人搀扶着，他的手颤抖的已经拿不起手中的剑。

    眼前只有刺眼的光柱，巨大的轰鸣如同海啸一般淹没了人类渺小的声音。等到雷霆的光柱散去之后，只有伊凡的脚下的土地还算完整，环绕着他的土地，被炸雷砸出了圆环的黑色深坑。

    而圣职者早已不见了踪影。

    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焚烧之后的焦臭味道。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没有人能从伊凡的雷电力量之下存活。

    他转过头望向了吓得溃不成军的圣十字军团，朝着重伤的劳伦斯伸出了手。

    “你可以活着离开，但是他们的灵魂必须留下来。”

    得到了伊凡的承诺，劳伦斯终于鼓起了勇气，他咬牙切齿的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难道要毁掉这个国家吗？你的父亲和你的先辈们，建立起来的帝国？”

    沙哑的声带中，断断续续的挤出几句话，却让劳伦斯感到毛骨悚然。

    “父亲？先辈？”

    “我不会忠于王室，我只忠于帝国。你们从我父亲手中剥夺的一切，我会一个不少的拿回来。告诉教宗，我会将他们维持了上千年的神权统治撕成碎片，我要让神圣的拜占庭属于所有的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天使，我要让耶和华和他们的诸神迎来毁灭的黄昏。我要让世俗的王权驾驭在任何权力之下。”

    咆哮重新卷起了风雪，几道龙卷风将地面的积雪全部卷起，围绕着他盘旋不息。

    最终的一句话，暴露着伊凡隐藏在平静表情之下的，庞大野心。

    劳伦斯终于知晓，他面对的是什么怪物。

    两张扑克牌从伊凡的手中抛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落在了劳伦斯的面前。

    他捡起了两章扑克牌，黑桃A和红桃K，而上面所描绘的是教宗和摄政王的脸。

    劳伦斯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伊凡准备对十几年前的篡位者进行复仇。

    抢夺了腓特烈皇帝王位的人，谋杀了伊凡双亲的阴谋家们，终于要敲响末日的丧钟。

    炸雷的轰鸣最终变成毁灭时代秩序的号角，战栗的声音要击碎教廷延续了上千年的森严等级制度。

    伟大的红龙，受尽压迫的愤怒，向繁华而腐朽的秩序发出了第一声的挑战！

    “上帝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