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宾客全都吓了一跳,目瞪口呆的盯着公孙景霁,良久都没缓过劲儿来。
宁世子亲自给牌子,就表示愿意收了公孙景霁在身边当差,这是多大的脸面,多大的殊荣啊,公孙景霁到底何德何能!
要知道他不过是公孙家最不起眼的庶子,顶多会弹弹琴喝喝茶,实力和天赋没有哪一样上得了台面,今日也并未在台上切磋,展露自己的特长,但却能得到宁世子的青睐,这不是打其他天才的脸吗。
所以,司徒家主当下有些挂不住脸,但碍于世子的权势,不得不忍着怨气,尽量讨好的询问道,“世子,既然你都收了公孙景霁,你瞧我那锐寒——”
“你家公子,实力出众,以后是要继承司徒家,成为家主的人,本世子就不好与司徒家抢人了。”宁世子的话虽然委婉,但冷冰冰的语气却让人无法反驳。
司徒家主哪里不知,这是宁世子没有瞧上司徒锐寒的意思。
毕竟大家都清楚,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什么身份地位都不如实力来得重要。
更何况,司徒锐寒要是成为了世子的左膀右臂,那身份难道还能比个家主的身份低了不成?
这不明摆着拒绝他吗!
想到这里,司徒家主的脸色青白交替,十分难看。
其他几个家族的长辈,见司徒锐寒这样厉害的后辈都入不了宁世子的眼,全都将滚到嗓子眼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只是想到,今晚他们的孩子费尽心思,掏空力气,切磋了这么久,却什么都没有捞到,反倒弄得伤痕累累,就一肚子的火。
当然,最气人的还是,宁世子什么人都不选,偏偏看中个身份低贱,惨不忍睹的丫鬟。
最后,还因为这丫鬟,给公孙景霁开了后门,赐了令牌,简直荒唐透顶。
世人都说宁世子肆意妄为,高傲孤僻,喜怒无常,以前他们还不觉得,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啊。
难怪,州长大人的其他几个子嗣,与他的关系都不太好,像他这样凭着心情做事儿的人,自然是不好相与的。
“若是没什么事儿,本世子便先走一步了。”宁世子扫了在场的宾客一眼,见无人开口,便是转身离开了宴席,徒留一干人等坐在席位上干瞪眼,气得说不出话来。
随即,大伙儿不满怨愤的视线齐刷刷的落在了公孙景霁的身上,让他一下子成为了众矢之的。
此时的公孙景霁自己都有些懵。
他知道公孙老爷子一心想他能获得宁世子的青睐,但却一直没抱希望,更是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成为全场唯一被赐令牌之人,就连烟青城最顶尖的天才都没有这个殊荣。
面对这样的局面,面对这么多双嫉恨的眼睛,连一阵稳重的他,都有些手足无措了。
司徒家主见世子离开,已经无济于事,随即果断的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走!”
眼下,虽然失去了世子这个可以平步青云的阶梯,但还有块马上就要到嘴的肥肉呢。
不管怎么说,总要抓住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