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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盘儿早就想到方炎会拒绝,心里稍有失落,但还是连忙抬起头来也不顾脸红了说道:“方候爷,我在这里无依无靠的,今天又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如果你不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是,这份地契就算是入股了,我当然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方炎好奇的问道。
玉盘儿狡黠的眨了眨眼睛:“方候爷词曲无双,奴婢玉盘儿斗胆想要再求一首词曲。”
方炎心里了然,这个玉盘儿虽说是家道中落的大家闺秀但十分聪慧,知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只要像那种明月几时有的词曲再有几首,这珠玉楼的名声会更大,钱自然而然也会赚的更多。
方炎想了想还真有合适的曲子,但是见今天天色已晚,回家之后免不了受到王淼涵一通责问,只好约到之后,而且那个荆王李元景今天在这里败下一阵,不知道后续还有什么事情发生,方炎想了想从腰间解开玉牌递给玉盘儿:“这块玉牌你拿着,如果再发生什么事情说不定能用上,这块玉牌和我在场一样,长安城中的同僚都会卖方某一个薄面。”
玉盘儿也知道方炎这块玉牌的意义有多重大,细腻心思心说果然方候爷心里是有她的,没有拒绝,侧过身去贴身把玉牌小心放好,朝着方炎做了一个辑,面若桃花双眸如同一汪春水般动情。
方炎咳嗽了两声,带着那群夯货扯呼了。到了家,方炎还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身边的虎头:“虎头,你先进去,要是情况不对,就给我打个暗号。”
虎头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颇有古代慷慨义士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赴死之风:“侯爷我去了!”
方炎捂着脸:“去吧,如果被责罚了,这个月月钱给你翻倍。”
方炎坎坷不安的看着虎头开了门进去,过了一会虎头大摇大摆的出来,方炎忙问道:“情况怎么样?”
虎头嘿嘿一笑:“没情况,三位妇人都和颜悦色的正在逗小孩子玩呢,也没侯爷你的事情。”方炎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大摇大摆的回了家,看到三位娘子哈哈一笑:“三位娘子还没睡啊,相公我今日去教太子读书,然后又和同僚应酬,好累啊!”
王淼涵逗了逗方小喜的脸蛋,翻了个白眼:“去玉盘儿那里就是去玉盘儿那里了,别拿别人找借口,多大的事情?好像说出去,外人真觉得我王淼涵真像是母老虎一样。”
听到王淼涵的话,方炎先是心里一紧,然后又是又放松了下来,怎么今天王淼涵好像变了个人似得,不光是王淼涵,就连梅兰竹菊两位夫人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王淼涵在方炎腰间软肉上掐了掐:“男人在外应酬是正常的,只要你不胡来我是允许的,今日你去平康坊,玉盘儿已经派人来送信了,我自然不再担心。”
方炎苦笑,搞了半天原来是玉盘儿已经派人来过方府了,搞了半天只有他自己蒙在鼓里。
玉盘儿是个妙人,上次的事情之后,玉盘儿就知道要跟王淼涵说一声,只要坦坦荡荡的方家大妇王淼涵也是明事理的,玉盘儿也想做方炎的红颜知己,甚至给自己攒了嫁妆,至于能嫁到方家,玉盘儿也只是停留在幻想上,一个名满长安的侯爷如果取了一个歌姬,怕是方家长辈不同意也就罢了,外面人的唾沫星子也能把方府淹了,所以玉盘儿一直把持着分寸。
到了第二天上朝,方炎没去,而是去给太子李承乾上课,下了朝,大太监赵德海一溜小跑到了太子东宫,笑道:“方候爷,你早上遇见我交代我的事情我都听到了,今个早朝那是一个热闹。”
方炎笑了笑放下扇子,让李承乾先自习一会,出来让赵德海把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果然今天,弹劾荆王李元景的奏章如同雪片一样堆在了陛下李二的案牍上,李元景就在朝中,怒目那些大臣,那些大臣都是抱着白玉芴板,眼观鼻鼻观心,一个人都没漏出马脚,唯独魏征挺着花白的胡子站的腰板笔直。
这两年魏征岁数大了,身体也报恙,但是唯独这腰板一直这么直,要说实话,这朝堂上有没有让方炎佩服的人,也许一只手能数过来,但是能让方炎心服口服的,也就魏征一人而已,在李二面前敢说真话的,唯有这个千古人镜。
魏征当场弹劾李元景一十三条罪状,加上昨晚和千阳候方炎为了红楼歌姬开出五百金的民脂民膏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吓得李元景是连忙跪在地上,朝着陛下李二连呼万岁,再也不敢抬头,李二微微一笑不说话,说这件事压后再议,魏征才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