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作为天堑屏障,当然,也可以作为李元景的葬身之地,长江奔涌的江水,就是永远悬在李元景脖子上的一把快刀,就看方炎如何利用了。
当李元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李元景会作何选择?
是继续死守,还是打开城门和方炎决战?
无论如何,方炎都不怕,他都是百分百的受益者,只要他手里捏着水淹荆州这张牌,他就不怕李元景,任凭他来,方炎都可以照单全收。
现在,方炎只需要稳坐钓鱼台,把手下的士兵训练好就可以了。他完全不着急,着急的是李元景。
方炎终于松了一口气,和李元景试探了那么久,也被李元景阴了一招,这一次,总算快到决战的时候了。
“侯爷,荆州城里有异动了!”这天早上,虎头兴冲冲的过来给方炎汇报荆州城的情况:“我们要水淹荆州的消息应该在城里传开了,荆州城里的老百姓开始出现动乱,都急着出城逃生!”
“嗯,那李元景开城门了吗?”方炎在床上坐定,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没有,他不敢开啊!”虎头又道。
“呵呵,不敢开,那我就给他加把劲儿,看他开不开!”方炎笑道,立刻让虎头捉来信鸽,他则铺纸磨墨,写了一封信。
“给蜀中的苏老将军传过去!”方炎把信交给虎头,虎头立刻下去照办了。
方炎也没闲着,立刻出了帐篷,调来一队精锐骑兵,他则穿戴盔甲,提着剑,别着火铳上了马。
没过一会儿,方炎带着一队精锐骑兵来到了荆州城的对岸。隔着一道长江天堑,他看见对面的荆州城里,冒起了滚滚的浓烟,甚至隔着宽阔的江面,他也能听见荆州城里鼎沸的喧闹声。
那是荆州城的百姓在冲撞城门,群情激愤。
“敢不敢过江去走一遭?”方炎稳坐在马上,扭头对身后护卫的骑兵笑道。
“敢,有什么不敢的!”骑兵齐齐答道,一拉缰绳,骏马嘶鸣,四蹄跃动,这就要准备过江,战意非常的浓。
“嘿嘿,可不是在这里渡江,这里的江面虽有冰,但是太薄,坐渡船更是不行,恐怕还没上岸就被李元景的弓箭手射死在江上了。”方炎笑呵呵的说。
他身后的那些骑兵立刻面面相觑,有些发蒙,那该怎么过去呢?
“跟我来!”方炎立刻调转马头,飞也似的跑在前面,在江边纵横驰骋。
后面的骑兵紧紧的跟着方炎,时时刻刻护卫着方炎的安全。
沿江而上十来里之后,方炎这才停了下来,此处,江面突然窄了许多,几乎只有之前那江面的三分之一宽了。
而且,更为奇特的是,这里的江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之前李元景就是带人从这里偷袭我的大营的,他以为很隐蔽,其实早就被我探查到了!”方炎笑着说,翻身下马,一跃来到江面,开始往前飞奔。
只见在数十丈宽的江面上,一个白袍银铠的俊朗将军,在江面上飞驰,犹如神人一般。
那一队骑兵见侯爷都亲自上去了,没有任何的犹豫,纷纷下马,跃上江面,紧跟在方炎的身后。
那江面上的冰很厚,脚踏在上面,如履平地。
不出片刻,方炎带着那队骑兵来到了江对岸。
“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给我远远的叫阵,不过注意了,李元景若是出兵,你们就跑,不要和他作战!”方炎交待下去:“你们只需要齐声喊‘荆王有罪,百姓何辜’便可!”
“是!”
那队骑兵得了方炎的命令,迅速又沿江而下,很快到了荆州城下。
“荆王有罪,百姓何辜!”
“荆王有罪,百姓何辜!”
……
很快,那队骑兵就在荆州城下威武的叫阵,声若惊雷,穿透一般的传进了荆州城内。
城门楼上的数百弓箭手,立刻把弓箭对准了他们。
就在此时,荆州城内喧闹如沸汤的声音突然停了,可是就在呼吸之间,荆州城内再次沸腾起来:“荆王有罪,百姓何辜!”
城内城外,两个同样的口号交织在一起,融合在一起,声若惊雷,响彻了整座荆州城,也响彻在守城士兵的心中。
他们缩着脑袋,看着城下的这队人,又看着城内鼎沸的百姓,手中拉紧的弓弦,慢慢的松了下来。
“对啊,水淹荆州,我们往哪里跑,凭什么给昏庸的荆王卖命!”
“他的命值钱,我们的命就不值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