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我对你来说,还是别人?”
这……算计之心未消,隔阂之处仍在,非要说的话,也的确尚算“别人”。不过看他当真生气了,桃花连忙扑到他怀里,抱着他的腰扭啊扭地撒娇:“妾身一时口误,爷别往心里去啊!这脸色真是吓死妾身了,快来笑一个!”
沈在野是当真生气了,然而这小丫头跟只猫咪似的软绵绵的模样,看得他没出息地就消气了,只是脸还不服输地板着,沉声道:“算算时候,你嫁过来也快有一年了,难道还当我是外人?”
“不是不是。”桃花摆手:“爷是最内的内人!”
沈在野:“……”
哼了一声,脸色缓和了些,他睨着她道:“既然是内人,那我为你讨解药也是应该,至于赵国皇后的性命,你若不要,那便给她留着。”
“多谢爷。”桃花笑了笑,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吧唧一口亲了上去。
沈在野一愣,勾了勾唇,翻身就将她压在软榻上。
“一直以来妾身有个问题没敢问爷,现在突然想问问。”桃花伸着爪子搭在他肩上,眼波盈盈地望着他:“爷心里,可有过妾身半点位置?”
身上的人没回答她,直接低头吻住她的唇,辗转缠绵,吻得她下巴不得不高高仰起。衣衫松散,这大白天的,软榻上春光无限,吓得青苔连忙退了出去。
“爷这是什么意思?”桃花委委屈屈地承着欢:“都不说话,还这样欺负妾身?”
一声哼笑,沈在野垂眼看着她:“你是个傻子吗?”
他用行动回答的,不比三言两语更有分量?
“那……”桃花露出些小女儿的娇态:“妾身要是有朝一日命在旦夕,爷会不会在意?”
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沈在野睨着她道:“你说呢?”
身子放松下来,桃花笑着缠上他,很认真地道:“多谢爷看重。”
女人是不是情浓之时都喜欢想东想西的?沈在野压着她,觉得有些好笑,姜桃花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患得患失?有些话他不说,难道她就不知道吗?
桃花闭眼,摒弃杂念,陪他投入这一场鱼水之欢里。两人缠绵得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久,沈在野心情不错,像是感觉到这小丫头对自己的依赖了,晚上离开的时候,唇角都不住地往上扬。
冬意正浓,他如约赶到浮云楼的时候,徐燕归等人已经在等着了。
“好冷的天气啊。”徐燕归搓着手看了他一眼:“该换更厚的袍子了吧?你还穿这花纹稀奇古怪的棉袍做什么?”
不是他说,这人也太别扭了,一边嫌弃姜桃花绣得不好看,一边又死活穿着不肯脱下来。
沈在野摆了摆手:“说正事。”
旁边的人站了出来,拱手道:“陛下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取道赵国,赵国三皇子也跟着一并回去,焦大人留守在了吴国国都。”
“很好。”沈在野伸手摊开羊皮地图,指了指上头的赵国国都:“在到达这里之前,让他们都不要动手,以免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