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营的兵力倾巢出动,是不是因为你下达的指令?”
“出动?如果是寻得攻破嘉峪关的机会,当然可以。怎么?”
持刀男子啧了一声,“你下达的‘待命’简直毫无军纪可言,他们都被那女将借着金格镇的地形,在巷道战中坑杀了……万万没想到所有的百姓都是乔装打扮的军士,呵呵,三万人啊……这笔账你要是不会算,大汗自会算清,快撤军吧!多留无用!”
“呼……”巴特尔浓眉紧皱,似是不理解也不甘心,最终,痛苦带来的理智胜过了过激的感情,他下令道:“撤退!!”
大军撤离此地,并没有人防备着身后,仅留那一位刀客,而那位刀客也什么都不做,就是站在山麓远眺。
“阁下……是狂刀寨的?”司徒玉龙仿佛看出了端倪。
刀客不置可否,反倒问向气喘吁吁的花诚:“你是谁的徒弟?你刚才那一招,我好像见到过一次。”
“夜……”忽然,花诚感受到了王煜的眼神,与之对视一眼后改口道:“天魔门下!”
“夜天魔?呵呵,怪不得!天蝎教残党啊……罢了,我奉劝你们以后不要干预元蒙和你们朝廷的战事,没有神兵,一切都是妄谈。至于……金格镇,我不知道是你们哪个人想出的智略,但我不得不佩服执行者的杀伐果断,居然还是个女将。对了,替我转告那个想出这一损招的家伙,告诉他,我元蒙也有军师,让他不要太猖狂了。”
说罢,他便消失在山阴处。
而司徒玉龙则听得云里雾里。
待王煜将事件的始末告知司徒玉龙后,他才了然,“任天择……东方凛……呵,这世界真是奇妙。夜焱吗……有机会的话,真想当面拜谢呢。另外……总感觉‘夜焱’这个名字,听起来好耳熟,是我的错觉吗?”
归军途中,司徒玉龙苦苦思索依旧得不到答案,只待是回到嘉峪关整顿军备后再作答谢。
然而当天晚上,王煜和花诚便趁着夜色踏上回洞庭的归程……
※※
回到四天前,夜焱景陌一行还在长江下游逆流而上。舟楫摇摇晃晃,船家一直是夜焱。一杆长长的竹桨一捅到底,撑起小舟回家的梦想。
入了夜,景陌依旧精神亢奋,索性来到船尾找夜焱谈心。
“这么晚,还不睡?你精神可真好!”夜焱半带些责怪半带些宠溺地说道。
景陌双手环扣在脑后,像一个假小子似的不顾形象地回了一句:“我可是夜行党!说我是夜猫子也行吧,平日里这时候睡不着是正常,不过今天确实有心事。”
“哦?!”夜焱用力一撑,随后将长长的竹竿拔起,似欲稍作歇息,“说说看。”
“你知道‘江湖季报’吗?”
“嗯,知道。”
景陌舔了舔上嘴唇,斟酌了一下用语,“那你……在这东西刚出来的时候……觉得奇怪吗?”
“还好吧,我……呵呵……我的经历有些传奇,或者说,有些古怪。这些东西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要说怪,我倒觉得你大师兄摆弄的那些机关人偶最奇怪,哈哈。”夜焱打着趣儿。
景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想到夜焱的“舅舅”是创造出血族的那个男人,也就释然了。
“不过,这种报纸,在西……啊不,在你以前的经历中应该还是首次出现吧?”
夜焱深深地看了一眼景陌,肯定道:“是的,没错。”
“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从我‘醒来’之后,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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