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尴尬。一些人来往的更频繁,另一些人,似乎想要告辞下山,却被杨承祖带的部下挡了驾。
原本青青这里来的人不多,可等到参拜之后,陆续着有一些山寨的老人,过来看望她的起居,询问着是否需要什么东西。有些人拿来了一些老物件,说着这是大姑娘哪次送的,自己始终没扔。日子过的好了,这些物件也得留着之类的话。又或者说着老当家在日,两边的关系是有多好,自己又是如何跟着老当家一条心。
山里人,论起玩心眼耍手段,是不能和那些大地方的人相比的。所做的表演,也比较原始,总归就是见到青青似乎很得宠,就过来套套交情,最后还是忍不住提出自己的要求。
他们日子越过越好,手里有了钱,就想要做体面人。有的人想读书,希望可以到官学里,混个功名,将来给子孙谋个出路,有的就更直接一些,想要做官。听说杨承祖在朝内一手遮天,既然大家是自己人,那就要为亲戚安排个官职,放个实缺。
事实上,这种利益交换不能说有什么不正常,杨承祖也对这种要求没
什么抵触,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介意多安排一些自己人到位置上,将来只要肯听话,总好过用外人。
知了在这种应酬中,表现的最是兴奋,夸张的跑来跑去,大声的打着招呼,仿佛她才是这里长大的。杨承祖知道,她这是在找存在感,也为之前的遭遇出口气。
他并不介意演一些戏,装出皆大欢喜的样子,但这些人的表演实在是拙劣了一点,一些人家见他答应的不爽利,就把自己家最漂亮的女人打发来,在他面前搔首弄姿,拼命的抛媚眼。
这些人大多是山里姑娘,再不然也是山外好人家的女儿,不是清楼名纪,做这种事根本不擅长。多半是被丈夫打着过来的,做的很拙劣,样子也没有半点美感,杨承祖只好应付几句,随后溜之大吉。
陆炳在院子外面与段彪等人说着什么,见他出来,凑过去笑道:“怎么,大哥也不陪他们了?其实小弟在安陆,也见过类似的情形。总归就是我们一富贵,就有人想要求我们做什么。如果不做,就成了过错,挺没意思的。”
“那是你年轻,如果你再大一点就知道,这种事,其实很好玩的。大家因为各自都有想法,所以才有的谈,有的谈,才可以实现妥协。要是都没有利益追求,现在就只能翻脸开杀,还是现在这样,比较稳当。”
陆炳笑了笑“如果真是开杀的话,其实倒是好事,快刀乱麻,少了很多麻烦。嫂子这段时间受了他们很多气,如果大哥点头,我现在就带人杀了他们,给嫂子出气。把人杀了之后,这边的事,也就能安定下来,我们可以集中心思复套,不至于在这种事上耽误时间。杨总制已经从西安动身了,正要往青龙山来,与他同来的,还有他的义女,那位飞红可敦。你们听说是认识的?这几年,大明一直扶植飞红部落,他们也帮咱们做了不少事。如果想要复套,飞红部落,也是重要的强援,如果不是有闻香教,现在说不定朝廷的大军已经出征河套,在塞上跃马杀贼了。”
陆炳说到此,挥拳在身旁的小树上捶了一记,打的树身乱颤,纷纷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