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个孩子,怎么样,可爱不可爱?”
杨承祖端详了几眼那孩子,又将一块果肉喂了给他“很可爱的孩子,真招人待见,不知他的父亲是哪位大汗?”
骆飞红仿佛被人劈面打了一拳,表情有些发呆,最后将孩子朝怀里一抱,将头转向了车壁“大都督公务繁忙,这种小事,你就不要操心了。不管他的父亲是谁,总跟你没有关系。你们男人之间说正事,我们女人不说话总可以了吧,宝贝,跟娘到这边来。”
那孩子并不怎么安分,在骆飞红怀里挣扎着爬出来,向着杨一清那边爬,边爬边喊着外公。杨一清也笑着将人抱过来“让大都督见笑了,杨某没有抱孩子的命,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叫我外公,我很高兴。你和飞红汗的事,老朽不方便多说什么,咱们还是先上山,有什么话,慢慢再聊。”
这一路上,车内的气氛很有些诡异,骆飞红仿佛个受了委屈的小女人,始终不回头看杨承祖,在那里时不时的抽泣几声,搞的杨承祖也没心思和杨一清谈什
么。那孩子轻手轻脚的又爬过去,用小手擦着她脸上的泪水,“娘,不要哭了,慈儿不淘气了,不惹娘生气了。”又气鼓鼓的看着杨承祖“你让娘生气,是坏人。我要把你吊在旗杆上,让儿郎们拿你做箭靶。”
可话没说完,就被骆飞红在屁股上拍了几记“小混蛋,儿子杀爹,天打雷劈,再说这种话,信不信娘打死你啊。”
杨承祖一脸木然,这女人,果然是要用孩子来讹自己么?他只觉得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荒唐,几年不见,如果骆飞红见面后扑过来,想要和他再来一次,倒是没什么意见。举个孩子出来就要认爹,这女人,简直是越活越蠢。
杨一清带的兵马多,并不能多带到山上,大半都在青龙山下摆开阵势,少数精兵则护卫着他和骆飞红,一路上山。杨承祖找了个机会拉住骆飞红,沉声问道:“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骆飞红初时不想理他,但是最后还是长叹一声
“这孩子是嘉靖二年生人,今年三岁,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这个没良心的,当初只顾着自己快活,不顾别人死活,可怜在草原上,连个靠谱的稳婆都找不到,生这个孩子,差点去了我半条人命。又费尽力气把他养这么大,你就好了,只要安心当爹,什么辛苦都不用费。我们不闹了好不好?我不会找你要什么,只求你把儿子领回去,我怎么都可以。草原上的事你知道的,一个孩子太容易出事了,他是你的骨血,应该享福,不该受罪。”
杨承祖却没回应她的热情,脸色反倒是有些阴沉“飞红汗,你这又发的什么疯?这几年,杨记答应你的东西,从来没有短缺过。可是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懂得一个道理,贪得无厌的人,最容易被撑死。你不会认为随便找一个孩子出来,我就会认,算了,你想要什么只管说清楚,大家这么熟,就不要用这种把戏,容易伤感情的。”
骆飞红的脸上本来浮起了两团红云,可是听到这话,面色变的冷下来,身子朝旁边挪了挪,忽然放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