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觉得自己的武器很显眼,很容易惹人眼球,招来不必要的是非。因此他在随地坤镖局前行之前,定制了一个尺寸相宜的长方形木盒子,这长方形木盒子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很普通,但这正是广陵需要的效果。
由荥阳城到姑苏城有几百里的路程,这押镖的过程总有些曲折。但在短短的两天,地坤镖局的镖车就遭遇了几次劫镖,虽然损失并不严重,但是这些人的举动让广陵觉得并不是劫镖,而是骚扰多些。
但无论怎么样,过了羊肠古道离姑苏城就并不远了。
这一夜地坤镖局落脚的地方是一个院落,而且有很多护卫巡逻,广陵看着他们的服装打扮,心想这些人应该是地坤镖局的人了。
明月当空,天地清澈。
杨洒是地坤镖局的二当家,这次押镖由他来带领,而跟随而来的有大当家安盛的两位义子,安平和安常。还有一位偷偷跟来,又将自己易容,女扮男装的安沫,大当家安盛的女儿。
在路上的时候就让广陵认出来了,而初次见面的时候广陵救过她一命,救她一命在广陵看来是举手之劳,所以广陵并没有想过什么报恩之类的。但是让广陵的头疼的是这安沫居然要以身相许,还要非他不嫁。如此一来广陵就打算开溜了。
原本以为可以逃掉的,却没想到自己要去的地坤镖局居然是她家,这让广陵实在是无语问苍天。
“这应该不是缘分吧,应该是孽缘吧。”广陵心想。
一路上安沫假装成一位公子去纠缠广陵,广陵就顺水推舟的戏弄了几次安沫,弄得安沫差点恼羞成怒。广陵以为她会知难而退,却没想到安沫的犟脾气实在让人头疼,屡败屡战,精神确实可嘉。
这一夜广陵在客房休息,门让人敲响了。来客毫无疑问是安沫,广陵看着打扮得玉树临风的安沫,客套的说:“梁公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安沫摇了摇手上的折扇,这些天已经习惯别人叫她梁公子了。
安沫听到广陵带着委婉送客的意味的话,心里不由得一塞,心里委屈想道:“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安沫说道:“时候尚早,广公子不请梁某进去喝杯茶?”
话以至此,广陵也能让她进来了。
广陵沏了两杯清茶,轻轻推在安沫面前。安沫拿起茶杯,吹了吹漂在上面的茶叶,小口抿了一下,眼神有些犹豫,一会儿方才说道:“广公子可有意中人?”
果然,正题来了。广陵盯着一脸紧张的安沫,笑了笑说道:“还没有呢。”
安沫听完后一脸如释负重的神色,谁知广陵话锋一转,“不过呢,”安沫立马又绷紧了神经,广陵望着安沫的纤细白净的手指紧握住茶杯,心想她难道不怕烫吗。广陵拍了拍安沫的手,示意茶水滚烫容易烫伤,这才缓缓说道:“安姑娘,其实在下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只见安沫的俏脸煞白,"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广陵点了点头。
安沫失落的说道:“难道你就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广陵叹了口气说道:“是在下配不上你。”
安沫大声反驳:“胡说,你怎么就配不上我了。你堂堂……”
广陵一听,瞳孔微缩,盯着安沫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次你和父亲对话的时候,我在门外偷听知道的。”安沫小声说道,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广陵上次在地坤镖局就觉得奇怪了,明明察觉到有人偷听,出来却没发现人影,只见安沫迎面而来,因为之前安沫一直缠着自己,就没有多加怀疑,心里还以为是哪位仇家寻上门来了。
没想到是安沫……冤家
“对不起,我也不是有意听到的。”安沫委屈说道。
广陵不由得苦笑,心想他也不能杀人灭口吧,虽然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这身份迟早要曝光的,只是早晚的问题。广陵他只是不想别人那么快知道他的身份罢了,因为他的仇家多,遍布大江南北,可能在哪里吃饭也可能遇上。
不过应该准确来说,这些是他师傅的仇家。他才刚出山,哪里来的仇家。只不过前人的包袱需要他去背负,所以他就去背负了。
广陵说道:“不怪你,这身份曝光是迟早的问题。只是我真的不值得你这么去做。”
“为什么?”安沫喃喃说道。
“我只是一个漂泊在江湖的浪子,给不了任何人的承诺和保证。”
“我可以等!”
“你又可以等多久呢,你何苦将自己的大好年华浪费在一个不必要的人身上。”
“我心甘情愿。”
“你这是何苦呢。”
“谁叫你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人呢。”安沫痴痴的说道,“喜欢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再喜欢上另外一个人。”
最终,广陵还是让安沫失望了。
“安姑娘请回吧。”
安沫静静凝望广陵,似要将他的容貌牢牢记在心里,苦笑一番:“我会等你的,无论多久。”
说罢,转身离开。
广陵把自己那杯的清茶饮完,走到床边,拿出藏在床下的长方形木盒子。打开木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柄剑。
这柄剑通体黝黑,长五尺,宽一尺,重四十斤,细细看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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