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国家需要的栋梁。”司马长空言辞恳切,周振天不是听不出来,但是上来就要自己去自首,那不是更没面子,于是招呼手下土匪围住司马长空。
周振天走到司马长空面前,说道:“让我去自首?别妄想!我以为你有什么高论!国难当头,国难当头,那是政府和军队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刚刚让你走,你不走,现在你想走也走不了!不就是两颗手榴弹吗?不就是保安团吗?老子今天死也是比你后死!”
“我以为周当家收留关外难民是个胸怀大义之刃,原来你也是鼠目寸光之辈,日本人要是打来,就算你不是汉奸,也是懦夫!”司马长空转身对着周围的二十名土匪说:“我知道你们都是关外来的难民,家园被日本人的铁蹄糟蹋,这口气你们咽得下去吗?亲人被无辜残害,这种恨你们能忘掉吗?你们本来都是善良之人,却在这里因无依无靠而当起了人人恨之入骨的土匪,这种苦你们愿意吃一辈子?”
土匪中有的人将枪口压低了,有的人低下了头,有的人咬牙切齿,有的人已经泣不成声……
“我家本是在热河的一个村子里,前年日本人来了,他们简直就是魔鬼,硬说我们村藏了东北军伤兵,把我们全村人都杀了!我七岁的弟弟被他们绑在树上当刺刀的靶子,这一幕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我是从死人堆爬出来的,一百多口子人,就活了我一个……老天爷让我活下来,是要给全村人报仇!”一个年级约有十五六岁的小土匪含着泪说道。
“我家人在逃难的路上病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想回我的家……”
“不知道我的老婆和孩子在哪儿啊!”
这些土匪都有着残酷的记忆和煎熬的现在,司马长空的一席话,撕下了他们“伪土匪”的面具。
周振天心里听着也是热血激荡,收留这些人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有说过这些凄惨悲凉的经历。周振天看看自己的手下,再看看司马长空,心里下定了主意,说道:“司马长空,我周振天是个粗人,不管那些道理,听你爹说你学过武艺,这样吧,今天咱们两个人一对一,如果你赢了,我跟你回去自首,不过你要放过我手下的这些人,如果我赢了,你把刘全放了,我也不会为难你,你给我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司马长空一听此话,对周振天的印象是大为改观,看来这个人还是有些情义,便爽快的答应了。
二十名土匪都撤回到正厅,依照约定刘全还得在麻袋里待一会儿。司马长空和周振天各自拿着刀对视着。
夜,安静,仿佛风也静止了,只有时间在无声的流动。
周振天先发制人,三五个疾步赶到司马长空面前举刀劈下,这一势看似简单但力道刚猛,长空将戚家刀横摆挡住了周振天的攻击,两臂却犹如电流通过一般,真想不到周振天竟然有如此气力,换做是一般人哪接得住这一下。
长空用刀架开周振天,一个侧身转到周的侧面,右手肘猛地一戳正好戳中周振天的腋下肋骨。
那股疼中带痒的感觉慢慢变得火辣辣的,周振天左右揉了揉刚刚被击中的地方,又攻过来,一连耍了七八刀,这几道虽然刚猛,却漏洞很多,长空以鹤步一一避开,寻了个空挡双手持刀做出直刺的样子,周振天急忙躲闪,却不料司马长空将刀划了个弧线,以刀背砍中了周振天的肩膀。
不过十合,周振天被击中两次,实力的差距立刻显现出来。两个人都调整了一下,下一击就到了决胜负的时候。周振天握了握拳,舒了舒胸,蹿到长空面前,使出并步劈刀,果然有劈风斩浪的气势,长空趁势轻身一闪,来了个海底捞月。周振天只感觉到刀锋的凉意掠过,急忙摸了摸脖子,没有血,不过领子被划出了口子。
胜负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