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痛苦的挣扎,去年,他去看望了王大山的父母,两位老人满头银发,面容憔悴,眉宇之间无不充斥着苦涩与绝望,极度的思念导致他们加快了迈向死亡的进程。
五年未果,希望看似渺茫,但他永不放弃为好友申冤,哪怕此时沉浸在茫然无果的现实中。
正当他一筹莫展时,收到了一封手写信,那种八十年代规格古老的信封里装着一份黄纸,纸上寥寥几个字,墨迹早已经化开了一半,只能模糊看个大概,内容上写着:我知道这件案子的真相。
既没有写明地址,也没有寄信人的名字,安言无法知道信的来源。
好友江晓生对他说,“安言,你最好别太相信来路不明的东西,我看这十有八九是骗子。”
他有些不安的看着那封信,“你瞧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会有人用八十年代的信封?要我说在这种高科技发达的时代,有人写信在我眼里已经是异类了,何况还用这么古董级的信封。”
江晓生抽出信纸,看了上面模糊的笔记,“喂,安言,你不觉得这东西有些邪乎么?”他朝安言抖了抖信纸,“这什么东西?这是烧给死人用的黄纸哎!拜托,怎么会有人用这种东西写信!”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极其利落得将信纸塞回信封,不禁哆嗦了一下,“我总觉得这个东西不干净!我看你还是把它交给警察得了。”
哪怕知道是骗局,安言也要跳下去才知道,因为他说过只要有一点希望,他都会尝试。
这几日,他一直等着那封信的主人再一次回复消息过来,可始终没有任何动静,而那封信安言没有向警方提起过。
直至一晚,安言正打算从工作室回家,这个时候竟然有人敲门,他想着,这么晚了会是谁?
当他往猫眼中一探,门外此时站着一位面色疲惫的中年人,此人是谁?安言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更不认识他,但出于礼貌,安言依旧开了门,他觉得是对方走错了门。
“请问你找谁?”
中年人发出中厚的嗓音,“我找安言。”
“我就是安言”
中年人这才抬眼看着他,仔细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我们可以商谈后面的事情了。”
安言觉得自己已经被弄糊涂了,有一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大叔朝他冷笑了一下,自顾自地走进屋子里,坐在沙发上如同自己是主人一般,示意安言坐下与他谈话。
安言这时候有些明白了,他不太确定地问道:“你就是写信给我的人吧?”
中年人点了点头。
“那您真的知道王大山的消息以及那件案子的事情真相么?”
面对颇为焦急的安言,中年人依旧平静地说:“要想知道先付费吧,你不是对外公布有赏金的么?”
安言愣了一下,哪有一开口就要钱的,他不禁回想起江晓生的提醒,首先他得确定面前的中年人不是骗子。
安言同样坐下来,坐在中年人的对面,以怀疑的口吻对他说道,“我如相信你?”
中年人沉默了,没有好的答案,只有一脸阴霾。安言继续道:“这样吧,你我都退一步,你先说一半,然后我再把钱给你如何?”
他考虑了一会儿,突然冷不伶仃地冒出一句:“这件事不是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