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林东睡得并不好。
这是野外,并不是困了就能睡得着的,林东老觉得周围有许多奇怪的声音,好像是鸟叫,好像是老鼠,又好像是野兽,悉悉索索的,
让他睡着睡着就惊醒,然后迷糊着继续睡,如此循环,他觉得这个觉睡得真累。
等他又惊醒后,天色已经大亮,看了看表,已经是八点半了,下意识看了眼柳静,柳静也睁开了眼,林东看到柳静的眼里有血丝。
“睡得不好?”林东问。
“你也一样。”柳静的声音有些沙哑,显得很疲惫,这是睡眠不足的表现。
林东扭了扭身子,骨头传来咯吱的响起,林东觉得骨头好像生锈了,而且还有一些酸疼,这是疲劳的后遗症。
从帐篷里出来,林东发现好些学生居然都没有起来,或者说起来了却不想出帐篷,这些人也跟林东一样,浑身酸痛,只不过比林东的状况要更严重。
众所周知,一个平时很少做体力活的人突然干起了重活,当天不会有什么事,但是等睡了一觉后事情就大了,浑身乏力和酸疼几乎是肯定的了,这种情况需要好几天才能缓解,现在学生们就是这样一个情况,昨天还不觉得,等睡醒后发现身体不太美妙,更有甚至,一些女同学的脚都肿了,一瘸一拐的,走路估计相当困难。
九点钟,林东和几个状况还算良好的学生碰了下头,刚才大家看了下团队的情况,情况很糟糕。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今天可能走不出五里地去,男的还行。勉强可以支持,好些女同学可就不行了。”刘斌担心的道,他属于情况比较好的那一类人,应该也是经常锻炼。
“五里都够呛,你们看,前面都没有路了。怎么走?”另一个学生道。
到这里已经算是原始森林的范围了,树木茂密,各种藤蔓盘根虬结,还有冰雪积压在树上,稍微有点动静,就扑簌簌的从树上掉下来一大团,地下积了很厚的落叶,很让人担心里面会不会随时蹿出一些奇形怪状的虫子,这种路况很让人绝望。光是看着都不太想从那里经过。
以大家现在的身体状况,再加上周围的环境,五里已经算是天堑了,能走出一里就算不错了。
林东看着不远处的小天河,若有所思:“或许真的只能从河里行走了。”
刘斌跑到了河边,摘下手套沾了点河水,冻得刘斌哆嗦了一下,然后骂道:“这么冷的天。咋就不结冰呢。”
林东也走了过去,查看了下河边的状况。最后道:“确实只能沿河走,这里很多石头,树少,大部份都是野草,只要前面有人开路,我们踩着石头走。应该可以行走,比从树林里走要好得多了。”
“谁开路?”一个男同学问。
林东朝山谷那里瞅了瞅:“那里面的估计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如果我们两百来人组成团队,然后轮换着开路,想必没有什么问题吧。”
刘斌恍然大悟:“那我去跟他们说。”
“我也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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