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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远侯跟他那个西北本家的嫡兄和好了!
阴雨蒙蒙的京城,一个新鲜的消息飞快传遍大街小巷。
先是从许鹤宁的真正身世说起,再到许鹤宁怎么跟嫡兄闹矛盾,他嫡兄怎么在侯府门口请罪站了许多,又到今天一早那五辆装满珍宝的马车。
参与议论的百姓还有用手比划着,非常夸张地说:“我亲眼看见那侍卫抱着的,一颗珊瑚树有一丈高!
上面还挂满了各种宝石,那一个叫闪闪发光!”
有人哈哈哈就大笑:“闪瞎你狗眼没,还一丈多高,牛皮吹上天了!”
那还抱得住吗,不得把人给压死。
大家都笑成一片,但也有不吹嘘的人来表态,说西北许家是真有钱,还点出了京城哪几家铺子是属于许家的。
外头传得沸沸扬扬,还留在侯府的许尉临却战战栗栗的。
他腿被许鹤宁刺一剑,直接就刺了个对穿,好在骨头没伤着,最终也换了个好结果
可任谁见到差点要了自己命的人,心里也发毛不是。
何况许鹤宁留下他就一言不发,整个人坐得笔直,一双微红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身上。
许尉临是真怕他再跳起来再给自己来一剑。
两人就那么在书房呆了大半日,陈鱼更加一步不敢离开,不停往游廊拐角的地方张望。
他也怕许尉临再把他义兄刺激了,怎么吩咐陆儿去办个事,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好不容易,游廊拐角终于走来一个人,正是他盼了许久的陆儿,等从一身都是雨水的陆儿那得到切确消息,陈鱼大喜过望地往屋里跑。
“大当家,事情办好了,京城的人基本都知道了,只等宫里消息。”
许鹤宁那张冷面终于有了细微的表情,是一双桃花眼往上挑了挑,然后就站了起来快步往外走:“嗯,他可以滚了。”
那个人冷着脸,连走路带起的风都是凌厉的,扫过许尉临,让他有种伤口又被新扎一刀的疼痛感。
而许鹤宁在离开屋子后,有些难受的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面对许尉临半天,他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头疼得好几回他差点就想爆走,不过死死压着罢了。
云卿卿固然能让他安心,可他不可能一辈子都赖在她跟前,他得靠自己去摆脱这些负面情绪,努力给她安稳的生活。
脑海里的倩影让他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些,他本来想往里走的脚步一顿,直接变成出府的方向。
陈鱼一惊:“大当家,你到哪里去?”
“兵马司,今日没去报道。”
他走下游廊,直接就走入雨幕中。
早在娶云卿卿之前,兵马司他向来爱去不去,后来是觉得在家里不知怎么和她相处,索性避出去。
再后来,他承诺说会努力变好,做一个有担当的人,自此从不懈怠。
大老爷们,说过的话,就不能失信。
在许鹤宁兢兢业业去当差的时候,云老太爷和首辅一众老臣也在明昭帝跟前,而明昭帝手里翻着的正是许鹤宁让人早上送进宫的折子。
因为时间关系,错过了早朝,皇帝又有别的烦心事,下朝回来并没处理政务,一耽搁,就到了这个时候。
首辅听到说西北许家突然给那么大笔银子,当然是高兴的,听过后自然是附议。
云老太爷是管吏部的,今日被喊到这儿来,并没有吱声,当自己是陪听,知道事情就好了。
户部和工部却是眼睛都亮了。
两部因为上次的事情就吵个大红脸,后来大皇子突然说病了,工部少了人指挥,要对西北多地引水灌田的工程也就搁置,如今银子来了,他们起码能做个事实挽回点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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