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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
楚维束从鼻翼间冷嗤了一声,“这世上最不可信的,便是人心。”
白凝不再说话了,两个人默默坐了半晌,队伍便又开始朝前走。
一晃三日,一群队伍浩浩荡荡地从森林入口走了出来,人人看上去疲倦不堪,进去的时候二十几人,回来的时候却只剩下十人不到。
白凝体质不行,被落在了队伍最后面。
刚出了森林,前方便传来话,说是原地歇息一会儿,白凝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还没喘上几口气,那边便有士兵小跑着过来:“白兄弟,楚公子让你去他轿辇里。”
“干什么?”
白凝拧了拧眉,她总觉得楚维束不怀好意。
那士兵:“这个小的就不知了,你还是快些去吧,莫要让公子等着急了。”
等等怎么了?等等还能少块肉?
白凝内心抱怨着,嘴上却是回的干脆:“知道了,我这就去。”
她放下手中的水袋,有气无力地站了起来,去了。
白凝掀开轿帘,瞧着里面只坐了楚维束一人,不由疑惑:“这两日为何都不见陆蔹?”
楚维束漫不经心地放下手中的杂书,抬眸瞧着她,吐了两个字:“上来。”
白凝顿了顿,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先回答我的问题。”
楚维束:“你先上来。”
白凝不得法,上去了,这又目不转睛地继续看着男子:“我上来了,你说。”
楚维束挑了挑眉,调侃:“陆蔹若是知道你这样关心他,想必也会很乐意。”
白凝蹙了蹙眉,不说话,目光继续盯着他。
楚维束敛了笑,正经了一些,说道:“他去采药,晚个两天。”
白凝一听,点了点头,这才说到正事:“你找我,什么事?”
楚维束:“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白凝想也没想:“什么?”
楚维束:“看来你的记性不是一般的差。”
白凝:“我的记性向来不好。”
楚维束:“储物器。”
“哦,”
白凝摸了摸额头,决定继续装傻,“储物器,有什么问题?”
楚维束眯眼,脸上泛着一抹危险的气息:“储物器,打不开。”
他决定说个明白,看她如何装傻?
白凝摸着后脑勺:“楚公子说的是,我的那个储物器?”
楚维束闷闷吐了口气:“不然呢?”
白凝:“在下的那个储物器,口诀太过复杂,在下自己也是时常忘记,不过楚公子放心,只要再给在下多一点时间,在下必定能再想起来!”
楚维束眼角抽搐了两下,强行压住性子,冷冷开口:“好好想想,我再给你一天的时间。”
白凝:“在下必定竭尽全力。”
楚维束闷闷吐了口气,将头撇到了一旁:“你下去。”
白凝默不作声,不声不响地退了出去。
刚下了轿辇,女人便不由长长舒了口气,不能再拖了,楚维束已经等不及,她必须尽快想办法离开。
她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轿辇,这陆蔹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出去采药,会不会太过奇怪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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